傅景淮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江序庭先醒了。
他臉上有幾處擦傷,在被傅景淮撲倒時,撞到了後腦,有些輕微的腦震蕩,都不算很嚴重。
住幾天院觀察修養幾天就能好。
他來見溫瓷。
愧疚的道歉“對不起,都是我太大意了。”
從他住的公館,一直到法庭,裝證據的小皮箱都在他手上,他甚至沒察覺皮箱是什麼時候被調包的。
也許是出門前。
或許是更早的時候。
溫瓷說“不怪你,這些事本來跟你沒有關係的。”
又說“是我把你牽扯了進來。”
她撇清關係的用意明顯。
江序庭隻覺得有雙無形的大手,攥住了他心頭那塊軟肉。
心不由自主的疼起來。
眼神顫抖。
“瓷瓷……”
“對不起。”溫瓷打斷了他,鼓起勇氣道“我欠你一個正式的分手,不是你的錯,是我選擇了彆人。”
她又說“彆來趟這趟渾水了,回去吧。”
江序庭頭一次知道。
原來,心是可以扯著渾身肌肉一起疼的。
原來,心疼的時候,連喘息都像刀割。
喉口嘗到一絲猩甜,他硬著朝她露出了看似輕鬆的笑容“其實,我那天想問你,他對你好嗎?我現在知道了,也可以放心了。”
他很後悔,當初沒陪她一起回來。
他家世代經商,家底豐厚。
這些年時局動蕩不安,他那個老謀深算的父親覺得,雞蛋不能全放在同一個筐裡。
於是把家產一分為四。
讓他帶著四分之一,去英國。弟弟妹妹帶著四分之一,去法國。他父親帶著四分之一,投靠了南城新成立的國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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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前,父親給了他們指示。
到了國外,先置辦一處可以供一家人安置的地方。
其它的錢,可以置房買地做生意,也可以娶妻生子,甚至吃喝玩樂都行。
但是在局勢穩定前,不準回來。
溫瓷回國,他不是沒想過陪她一起。
可當時他在國外的生意才起步,又要想著父親交給他的任務,要給全家準備一個可以落腳容身之處。
他猶豫了。
後來打聽到溫瓷回來的一切,他把弟弟從法國叫了去,把手頭事務全部轉交給弟弟,又聽說宋遇良也要回來,就跟宋遇良同路,回來了。
特派員的身份,是他爹幫他弄到的。
他以為一切都來得及。
可在炸藥引線點燃,傅景淮不顧一切擋在他麵前時,他就知道,一切都晚了。
傅景淮用自己的命。
把他從溫瓷心裡擠了出來。
等到溫瓷轉身離開。
江序庭再也無法承受那份生離的痛,淚水一滴滴砸落下來。
溫瓷回了特護病房。
傅景淮還在睡。
溫瓷打開鄭醫生送過來的懷表,裡麵放著一張相片,是個女子的背影。
細看之下。
才發現是上次在馬場,她騎馬時的相片。
記得那時他背了個包,她還奇怪包裡裝的什麼,原來是相機。
那時候,他就喜歡她了嗎?
溫瓷再也忍不住。
伏在床邊哭的昏天暗地。
“傅景淮,你醒醒好不好?”
“我也喜歡你。”
“傅景淮,你自己跟我保證過,不會讓我守寡的,你不能言而無信。”
“起來好不好?”
“我想再跟你去騎一次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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