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黎宏昶。
他指揮著守卡官兵,把溫瓷他們的車圍了。
傅景淮拿槍指著江序庭下了車。
嚴鬆換到了駕駛座。
黎宏昶以為是黎裕坤。
不以為然的道“他就是我們家養的狗而已,原本還是有點兒用處的,可他自己不知天高地厚,還敢登報退婚,簡直是自尋死路。”
又道“一條狗命,二少帥想拿就拿去。”
傅景淮“太子爺還挺大方。”
“不過……”
他把江序庭往前一推“你們不要的,我也不稀罕。”
黎宏昶不對江序庭設防。
一句“沒用的東西”到了嘴邊,還沒罵出口,看到一把槍懟到了心口,愕然道“你乾什麼?”
江序庭一笑“我姓江。”
他說“你家的狗既然不中用,我就幫你拴起來了。”
黎宏昶明白過來了。
愕然變色。
“你是南城江家的,江序庭?”
“沒錯。”槍口往他胸口懟了懟,道“叫他們放行。”
命攥在彆人手裡,黎宏昶哪敢不應。
叫人放行。
嚴鬆把車開過關。
傅景淮和江序庭押著黎宏昶,也跟到了關卡另一側。
黎宏昶忍著火氣討價還價“離河北還有一段距離,你們現在放了我,我讓他們放你們走。否則,總統府絕不會放過你們。”
傅景淮嗤笑“太子爺提醒的對,後麵的路,還得辛苦太子爺送我們一程。”
打開了後備箱。
又道“前麵坐不下了,太子爺將就將就。”
抬腳把他踹了進去。
這一腳,報複之意昭然若揭,踹的黎宏昶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還沒來得及掙紮,後備箱門關上了。
黎宏昶在裡麵又踢又踹。
沒人理會。
黎宏昶在車裡,身後幾十軍官,沒有一個敢輕舉妄動的。
眼睜睜看著他們揚長而去。
有黎宏昶當見麵禮。
傅景淮他們順利進了河北。
傅景淮、黎宏昶等人身份特殊,駐地軍官不敢擅自放他們離開,把他們帶到駐地的議事廳。
讓他們稍候。
派人去請了駐地軍長。
幾人等了大半個小時,門口才傳來動靜。
進來的,是個女軍官。
她一身灰色軍裝,個子中等,身形夯實。
眼神鋒利。
表情桀驁。
走路時腳步很重,渾身上下透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彪悍勁。
她是大軍閥霍鴻元的女兒。
……霍飛雁。
霍家原本就是山匪出身,世道亂了之後,霍鴻元趁機帶著一幫弟兄把保定給占了。
他們有錢,又不要命。
洋槍洋炮買進來,沒半年,就把整個河北打下來了。
從此盤踞一方。
山匪也變成了大軍閥。
溫瓷看到霍飛雁的第一眼,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動起手來,傅景淮能不能打得過她。
這女人看著好能打。
傅景淮看到她。
烏沉的眸底閃過意外,再看眼江序庭,眼神裡又多了絲微妙。
還有點兒等著看戲的意味。
江序庭兩眼一黑。
都說冤家路窄,怎麼就能窄到這份上?
黎宏昶被捆了丟在地上,霍飛雁從他身邊走過,順便就踹了一腳。
黎宏昶吃痛。
氣的想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