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府的事不可謂不多,大到軍務,小到人情,都要一一交待清楚。
基本是賀川在忙。
兩個年輕軍官十分配合,事無巨細都認真記錄,還囑咐身邊的人也都記清楚點兒。
相比起來,傅長海就很心不在焉。
他關心的是駐地有多少士兵,配備了哪些武器。
當地的人際關係,他沒什麼耐心聽。
資料也隨便交給了身邊人。
賀川隻管交接。
至於傅長海如何,不在他過問的範疇裡。
這一忙,又半個月過去了。
這半個月裡,傅景淮故意高調出現在各種場合。
申城飯店。
新樂門舞廳。
碼頭。
還去了城外的狩獵場。
每次出門,他都故意隻帶著嚴鬆一個人,給對方留出充足的動手的機會來。
可惜。
每次都是失望而歸。
對方不知是看穿了他的計劃,還是暫時離開了申城。
總之沒上當。
尹西峰說“這人可能屬王八,能縮。”
傅景淮不著急。
他現在有時間跟他耗。
日曆揭到三月的那天,下了一夜的雨。
傅景淮請辭後,就不像從前那麼忙了,加上下雨,他乾脆沒出門,在屋裡陪著溫瓷。
開始是躺在床上。
他不安分的湊過去親她。
她臉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恢複了釉白的膚色。
腿也剛去醫院照了x光。
喬漢斯說恢複的很好,沒有意外的話,再過兩周就能拆掉夾板。拆了夾板,再做一段時間康複訓練,就能出發去英國。
英國那邊的醫院,也都提前聯係好了。
溫瓷被他鬨的睡不著。
感受到他身上那份炙熱,小手溜進男人睡衣,撫著他緊致又線條分明的腹肌。
問他“我幫你嗎?”
自從她受傷,他再沒提過那些要求。
傅景淮渾身一緊。
忙把她手扯了出來“不用。”
極力克製著身體裡那份躁動,咬著她耳垂著“等你好了,加倍補償我。”
溫瓷“真不用嗎?”
她問的一本正經,他渾身血液翻湧的更厲害,又不舍得在這時候折騰她,乾脆坐了起來。
這會兒,外麵雨下的更大了。
雨滴打在玻璃窗上。
劈裡啪啦作響。
窗外雨連成一片雨幕,跟那日在跑馬場的雨有點兒像。
傅景淮把溫瓷抱到了窗前。
一樓的窗台很寬。
他抱著她,剛好可以坐在上麵。
這些年,他其實很少有這樣靜下來的時候。
望著雨幕,他突發奇想“今兒這天,煮個火鍋應該行,你想吃嗎?想吃的話我讓他們去準備。”
溫瓷一點也不想掃他興。
點頭“想吃。”
傅景淮又說“就咱倆吃沒意思,我把西峰、和子他們都叫來。”
溫瓷聽到外麵雨打窗台。
問他“雨不大嗎?”
雨挺大。
傅景淮說“沒事兒,這麼大雨,他們也乾不了彆的。”
好像有點兒道理。
一個小時後,張與和帶著馮曼曼先到了。
進門把雨傘交給副官,抖了抖頭發上的水,道“這麼大的雨,吃火鍋……”
抬頭看到傅景淮推著溫瓷過來……
忽然意識到什麼,他沒出口的話變成了“最適合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