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開門,溫瓷……”傅景淮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小護士見有人來了。
衝到窗邊,拉開窗戶不假思索的跳了下去。
同時……
“砰”的一聲。
傅景淮踹開門,衝了進來。
見有人跳窗,立刻吩咐副官去追。
他則是到了溫瓷跟前,見四處是血,緊張的問“傷到哪兒了?”
溫瓷“不是我的血。”
指指窗外“是她的。”
傅景淮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溫瓷臉上還帶著惺忪睡意,可出手時卻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不像本能,更像某種情況下練就的肌肉記憶。
他伸手抹掉她臉上的血珠,問她“你這個身手,究竟是怎麼練出來的?”
他都不見得能反應那麼快。
溫瓷還是很困。
以為他故意亂她,擋開他的手,揉著眼睛道“她實在是太吵了,吵到一半,我就醒了。你也是聽到聲音過來的?”
傅景淮起身走到門口。
扯過毛巾。
邊擦手,邊回“我叫人去給你拿行李,沒找到,問了一圈說有人往這邊送了,覺得不對,上來瞧瞧。”
溫瓷不由佩服傅景淮的敏感。
副官已經抓到人。
押回來了。
小護士手背被割傷,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跳窗戶時,又摔傷了腿。
走路也一瘸一拐的,狼狽不堪。
被帶官押進來,她不服氣的瞪著傅景淮和溫瓷“要殺要剮,隨便你們,讓我跟她道歉門都沒有!”
傅景淮冷笑“還挺有骨氣。”
對副官道“拉出去斃了,按殉職發津貼。”
小護士頓時傻眼。
問他“你審都不審我嗎?”
傅景淮“你也配。”
要不是擔心後麵醫院查原因,把溫瓷牽扯進去,津貼他都不想給。
副官扯著她離開。
她大聲哭喊,控訴溫瓷的“罪狀”。
傅景淮嫌吵。
抬手把門關上了。
似笑非笑的睨著溫瓷“你還真是走到哪兒,被人殺到哪兒。”
溫瓷也很無辜。
“我剛才是迷糊,可她說的話,我也聽到了些。她和在申城飯店設計潑我臟水的趙醫生,是一塊的。”
害她不成,反而成了她的罪過。
這些人可真有意思。
殺她,還得她伸長了脖子配合,不配合就是她有罪。
簡直莫名其妙。
想到什麼,她又說“我覺得她能到醫療隊裡來,不是巧合,要不要留下她問問是誰安排的?”
外麵傳來一聲槍響。
傅景淮說“讓她托夢吧。”
溫瓷“……”
其實,在小護士死之前,該問的話副官都問清楚了。槍斃有時候不隻是為了殺人,更是逼供手段。
這些,傅景淮不想告訴溫瓷。
戰爭結束的第五天,傷員全部轉移進了杭城醫院,醫療隊任務完成,返回了申城。
溫瓷跟著傅景淮,又在杭城待了十天。
等局勢完全穩定下來,總督府又派了新的負責人過來,傅景淮才帶著溫瓷回到申城。
賀川來接站。
看到溫瓷,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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