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沒表態。
又問“是賀川讓你來的嗎?”
溫瓷怕他誤解。
再發脾氣。
解釋道“賀參謀是找過我,也確實讓我來見你。但我今天來這裡不是因為他,是我想把話跟你說清楚,再跟你道個歉。”
她好像總在找他道歉。
傅景淮抬手指了指自己鼻梁。
溫瓷順著看過去。
鼻梁上有條細細的深褐色結痂,已經快脫落了。
傅景淮說“既然是為了把話說清楚,為什麼現在才來?”
溫瓷“……”
其實還是心裡怕他,一直在回避。
估計不說清楚,傅景淮不會罷休,她破罐子破摔般承認下來“我害怕你,你總朝我發脾氣。”
傅景淮又用那雙黑沉沉的眸看她。
盯的她頭皮發麻。
心一上一下的。
誰知,男人忽然嗤了聲,道“怕,所以拿手術刀刺我?”
語氣明顯輕快了。
溫瓷心頭微動,他不氣了?
這麼好哄?
男人看出她的小心思,撇開目光。
繞過她,把地上的食盒拎到桌上,打開來看。
八寶粥已經快涼了。
他又露出幾分不滿來“路上乾什麼了耽誤那麼久,都不熱了?”
溫瓷遞上湯匙。
殷勤的道“我下次攔個跑的快的車。”
男人接過。
又問“這次怎麼不買小蛋糕了?”
溫瓷“你不是不愛吃甜?”
傅景淮喝了口八寶粥,回“你少聽賀川胡說八道。”
剛走到門口,準備推門的賀川???
他說什麼了?
不過聽起來,傅景淮似乎不生氣了,那他今晚是不是能回家睡個囫圇覺了?
再通宵加班,他要猝死了。
傅景淮喝幾口,問溫瓷“你吃飯了嗎?”
溫瓷搖頭。
下一刻,湯匙送到了她嘴邊“嘗嘗?”
溫瓷一怔。
他用的是同一個湯匙。
片刻猶豫,就著他遞來的湯匙喝了。
接著就發出了疑問“這家的八寶粥,怎麼放這麼多糖?”
回頭找水喝,溫瓷看到地上放著的留聲機,問傅景淮“你剛才是在錄東西嗎?”
說到這玩意,傅景淮更為不滿“你這個東西壞了,拿過來就沒出過聲。”
“不會吧?”
溫聲過去擺弄了幾下。
響了。
她很無語,但不敢表現出來。
開口時,換了個很委婉的表情“不是壞了,是帶子放反了。卡帶有ab麵,這盒卡帶b麵是空的,所以光轉不響。”
傅景淮沒吱聲。
悶頭把八寶粥喝了個乾淨。
外麵賀川大大鬆了口氣。
正要走,身後響起道洪亮的嗓音“賀川你乾嘛呢?讓你來叫人,你磨磨唧唧趴門口,裡頭是有人還是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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