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道白色簾子。
副官看不到後排。
傅景淮腦中閃過早上溫瓷站在門口,等他的那一幕,將溫瓷拽進懷裡,蠢蠢欲動。
溫瓷緊張的推他。
雖然有簾子,聲音前麵還是能聽到的!
她沒話找話“你以前出門應酬,帶的人為什麼是曼曼?”
傅景淮沒鬆手,嘴上解釋“我們幾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
還有賀川、張家兄妹他們。
又說“帶樂頤,賀川會跟我拚命。”
溫瓷被他的話逗笑“我聽說,當初總督有意讓大少帥娶曼曼。”
提到這點,傅景淮眼中多了幾分譏誚“那時候正亂,我在外麵打仗,不知道他在家出昏招。”
溫瓷眼睛閃了閃。
傅景淮看到了,將她揉在懷裡親“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報恩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非得當兒媳婦,收作義女也是可以的。”
頓了片刻,又道“真娶,也不會是我,她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掛。”
溫瓷被他親到缺氧。
插空問“你喜歡哪一掛?”
傅景淮定定的看她。
那天他接到老頭子的電話,讓他卻跟一個女人領證,不領不行。
又搞這出。
他心裡煩躁,但還是去了。
她當時一身小洋馬甲,站在民政廳門口,乾淨又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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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明明有忐忑,麵上卻異常的冷靜。
領完婚書,從民政廳出來就問他,什麼時候能去見總督。
他嗆了她,她沒反駁。
自己去了總督府。
見不到總督,她也沒氣餒。
岑橋不知從哪聽到消息,跑去找她麻煩,反被她教訓。
他當時就覺得。
這女人有點兒意思。
他撚著她耳垂,反問“我不說是你,你是不是又要跟我鬨脾氣,躲著不見我?”
溫瓷“……”
溫瓷被他按在懷裡揉。
汽車空間狹小,前排還有人,她大氣不敢出,更不敢發出一丁點兒動靜,生怕被副官聽出了貓膩。
男人反而更放肆。
逼得她就快要遭不住。
好不容易撐到攬星居,她打開車門,連聲再見都沒來得及說,落荒而逃。
下午,施維旭來了。
穿著與訂婚時截然不同的小立領上衣,戴著圓簷帽,少了幾分小公子的矜貴,多了幾分書生氣。
他遞來一封信給溫瓷。
聲音小心,帶著祈求“溫小姐,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把這封信交給伊人?”
溫瓷沒接“要見她,自己去!”
施維旭苦笑“我見不到她,連柴家的門我都靠近不了。”
溫瓷要關門。
他把手卡在門縫裡“求你了。”
溫瓷最終答應了。
信封裡是一張火車票。
施維旭說“今天晚上,我在火車站等她。如果她願意跟我走,此生我絕不負她。”
溫瓷把車票送到柴伊人手上。
還把施維旭的原話也說了。
柴伊人聽了,隻是默默流淚。
什麼都沒說。
當晚,施維旭在火車站,從華燈初上,等到繁星滿空。
始終沒等到期待的人。
最後,一個人踏上了北去的火車。
翌日一早。
柴伊人在碼頭與親友道彆,登上了前往英國的郵輪。
一人向北。
一人向西。
自此,天涯海角各一方。
幾天後,阮殊找溫瓷吃飯,提到了施家。
施愛媛死後沒辦葬禮,她是女子,進不了施家祖墳。又是畏罪自殺,施家隨便找了個山頭,把她埋了,碑都沒立。
但事情鬨的大,阮殊都聽說了。
阮殊還說,最近她接了一個很特殊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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