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的話其實隻問了一半兒,那一半還沒等問,傅景淮就準確的猜出了她的意圖。
於是點了頭。
說道“宋師兄敬重自己的職業,在他看來,醫德比他的命還重要。就算有人拿槍指著他,他也不會做出有違醫生道德的事兒。除非是拿阮阮姐的命作要挾,逼他就範。”
又說“支持你大哥的那些人,很可能也有把柄或者人質在他們手上。”
傅景淮點頭。
看她的目光裡有欣賞,更多的是抑製不住的喜歡,他道“你說的對,不過無論是何原因,這些人以後都不能再用了。”
溫瓷又開始擔心。
這日子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過的波瀾起伏的。
靠近他,問道“你要出門,也是因為他們嗎?”
她湊的近。
他伸手揉了揉她白釉般的小臉,笑著道“這些事交給賀川處理就行,我去見個人,兩三天就能回來。”
看出她擔心。
他又補充“沒有危險,尋常談筆買賣。”
什麼買賣,要這個時候談?
傅景淮沒說。
回到少帥府,吃過飯,他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她回了臥房。
把她按在床上。
“我有兩三天不在,把該辦的事兒提前辦一下。”
溫瓷“……”
他是真的在提前支取。
要起來沒完。
已經到了六月尾,窗外蟬聲崇崇。
一彎月牙掛在半空中。
泛著碎銀似的光。
溫瓷出了一身薄汗。
男人精短的發間,也掛滿了汗珠。
他不知饜足的抱著她放肆。
溫瓷望著窗外那彎月牙,一不小心,月牙就從東邊,溜到了西邊兒。
洗完澡出來時。
月牙已經不見了。
溫瓷說他“一點節製都沒有,看你透支完了,以後怎麼辦。”
他在她耳畔笑。
問她“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自己?”
他不著痕跡的說渾話。
她又紅了臉。
第二天,男人剛輕手輕腳的下床。
她就醒過來了。
剛會起身,被男人連著被子,按了回去“你睡會兒再起,醫院那邊也先彆去了,等我回來以後再說。”
溫瓷“我想起來陪你吃個早飯。”
男人伸手揉了揉她發頂,道“回來再吃,沒危險,放心吧。”
又彎腰湊過來。
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這才去洗漱換衣,出了臥室。
溫瓷也睡不著了。
傅景淮說,花燈會傷她的人不隻施維昕一個。她在半昏迷時,也聽到過另一個聲音,是一種鈴鐺搖晃發出的響聲。
很像腰鈴,或者某種飾品上的鈴鐺。
她如今平安無事,那人肯定不會善罷乾休,不能就這麼等著,得想辦法把他引出來。
吃過早飯,她先給醫院打了個電話,說了最近不能去上班的事。
喬漢斯倒是沒說什麼。
今年她幾乎就沒去過醫院。
請好假,她回到臥室,換了件洋裙。
長長的裙擺,一直蓋過腳踝。
她把槍放在手包裡。
拿出生日時,賀川送她的軍刀,用綁帶固定在小腿處。
出門去了傅府。
自從總督夫人把她趕走後,她幾乎沒回來過。
以至於門房看到她。
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