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正跟三位和尚,聊得熱火朝天。
突然,莊園南邊蹦躂來倆年輕人,還拖家帶口的,老媽媽、小屁孩三四個,浩浩蕩蕩地跟個遊行隊伍似的。
他們穿著樸素得跟泥土一個色兒,腳丫子光溜溜的,一看就是剛從田裡插秧回來,泥巴還沾在腿上呢。
他們瞅見門口那白馬和行李,好奇心得跟貓見了魚一樣,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
“哎呀媽呀,這是哪路神仙下凡塵了啊?
還是哪個戲班子來咱村唱大戲了?”
八戒那耳朵,簡直就是個超級雷達,一動就捕捉到了動靜。
他長嘴巴往前一伸,嘿,那些人嚇得跟見了鬼似的,四散奔逃,摔得跟泥鰍一樣,場麵一度十分壯觀。
唐僧一看,連忙當起了和事佬,雙手合十,麵帶微笑地說
“彆怕彆怕,咱們可是正經和尚,是去西天取經的。
咱們不吃人,不嚇人,就求個平安過路,順便蹭頓飯,嘿嘿。”
老者這才慢悠悠地走出來,扶起老媽媽,溫柔得跟春風一樣
“婆婆彆怕,沒事兒。
這幾位師父從東土大唐遠道而來,雖然徒弟長得有點……
嗯,獨特,但心好,您帶著孩子們回去吧,彆讓孩子們嚇著了,晚上還得做噩夢呢。”
老媽媽這才鬆了口氣,拽著老者的袖子,倆年輕人也帶著孩子進了屋,跟逃難似的。
唐僧坐在堂屋的竹床上,歎了口氣,無奈地看著八戒和行者
“你們倆啊,長得嚇人就算了,說話還直愣愣的,把人家嚇得跟丟了魂一樣,這不是給我添亂嘛!
以後出門得給我注意點兒,彆老嚇著人家。”
八戒咧嘴一笑,耳朵撓了撓,無辜地說
“師父您不知道,跟了您之後,我已經收斂很多了。
以前在高老莊,我隻要嘴巴一撅,耳朵一搖,就能嚇暈一排人呢。
現在我可是儘量保持微笑,不嚇人了,您看我這笑容多和藹可親啊。”
行者在一旁打趣道
“呆子,你就彆吹了,快把那醜樣收起來,彆讓人家以為咱們是妖怪呢。
要是真把人家嚇著了,咱們今晚可就得睡樹上了。”
唐僧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
“悟空啊,你這話可不對。
長相是爹媽給的,哪能隨便收?
咱們得學會用內心去感化彆人,而不是靠外表。
不過八戒啊,你確實得注意點兒,彆老把人家嚇得跟見了鬼似的。”
行者眨眨眼,靈機一動,指了指八戒
“師父說得對,不過咱們可以稍微調整一下。
你把那大嘴往懷裡一揣,彆露出來;耳朵也貼緊後腦勺,彆跟倆大蒲扇似的亂撲騰。
這不就既保留了原樣,又顯得沒那麼嚇人了嘛。
咱們可是要給人留下好印象的,畢竟咱們可是取經的和尚,不是嚇人的妖怪。”
八戒乖乖聽話,把嘴往胸口一塞,耳朵緊貼後腦,跟個乖寶寶一樣站在師父旁邊。
行者則扛著行李進屋,白馬也拴在了門外的木樁上,一切搞定!
今晚就在這兒蹭飯了,嘿嘿。
隻見那老者朝旁邊一招手,喚來個年輕小夥兒。
小夥兒手裡托著塊破破爛爛、仿佛曆經滄桑的木盤,上麵擺著三杯清亮透底的茶水,跟獻寶似的。
小心翼翼地送到三位和尚麵前,那神情就像是在說
“這可是我們家的寶貝,你們可得好好嘗嘗!”
唐僧他們接過茶水,一飲而儘,隻覺得一股清涼之意直衝心脾,整個人都變得心曠神怡。
茶喝完了,老者又張羅著準備齋飯。
小夥兒搬來一張滿是窟窿、沒上漆的舊桌子。
再端來兩條腿兒歪七扭八、仿佛隨時都會散架的凳子,放在天井。
他們請三位高僧入座,雖然家具簡陋,但師徒卻覺得十分溫馨,仿佛這就是他們西行路上的一個溫暖小站。
唐僧開口問道
“老施主,您貴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