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陳顏並不認識。
但梅輕雪蹙了蹙眉,問道“曾啟奎,你來乾嘛?”
曾啟奎?
梅廷寬的秘書。
陳顏的腦海裡馬上反應出這個人來。
隻要是熟悉官場的人,對全省這個第一秘書,必然是熟悉且敬畏的。
第一秘書的能量,在全省範圍內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大,幾乎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但陳顏並沒有巴結他,這一世,他憑的實力,不需要巴結任何人!
此刻,曾啟奎看了陳顏一眼,才麵帶笑容的回答梅輕雪,說道
“梅小姐,書記讓我來接你回家。”
梅輕雪臉色很不好看,聲音憤憤不平的說道“怎麼,我爸要控製我怎麼交朋友嗎?”
曾啟奎陪著笑臉,說道“我隻是奉命辦事,希望梅小姐不要為難我。”
梅輕雪氣得酥胸劇烈起伏,她不甘的跺跺腳。
此刻,陳顏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微笑道“沒事,你回去吧,我在省城的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有時間再聚。”
梅輕雪皺了皺眉,張了張櫻桃小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長長的深呼吸一口,沒再多說,轉身坐上了車。
這時候,曾啟奎把車掉頭過來,又忽的在陳顏身邊踩了一腳刹車,低聲說道
“陳顏,我有一句話提示你,生為螻蟻,不要妄想有鯉魚跳龍門的機會,回你的安陽縣去,希望你好自為之!”
這句話背後的意義,陳顏當然清楚。
他更清楚,這句話代表著梅廷寬對自己的態度,代表著身為父親的梅廷寬,看不上陳顏,也決不允許陳顏這樣的底層螻蟻,成為自己的女婿!
小說中哪些動不動就成為省委書記的女婿,那種故事完全是虛構的,殘酷的現實中,根本沒有這種可能。
雖然遭受如此侮辱,但陳顏並未生氣,而是淡淡的說道
“在你眼裡,我是螻蟻。但在我眼裡,你又何嘗不是一隻螻蟻呢?”
說罷,陳顏大步離去。
曾啟奎臉色一沉,眼裡冒出怒火。
他根本沒有想到,以他第一秘書的身份,陳顏竟敢對他不敬。
而且他看得出來,陳顏在他麵前沒有絲毫敬畏和卑微的態度。
這小子是個刺頭、莽夫,這是曾啟奎對他的定義,嘴角冷笑一聲,他開車離開。
梅輕雪回到省委大院,還是老舊的家屬大院,但代表的意義非凡。
進了門,梅輕雪就看到父親麵色嚴肅的坐在茶桌旁,她踢掉高跟鞋,赤著晶瑩剔透的玉足走在地板上,就氣鼓鼓的說道
“爸,我都多大了,你還這麼管我,適合嗎?”
梅廷寬不怒自威,聲音威嚴的說道“你的終身大事,爸爸當然要管!”
梅輕雪冷笑道“時代進步了一百多年,早就戀愛自由了,爸,你作為一省之首,難道就是這樣迂腐守舊?而且乾涉女兒的人權,是不是違反了基本的法律法規?”
梅廷寬不怒反笑,手指敲擊桌子,習慣性的用上位者的語氣說道
“小雪,你和我談法律談人權,就說明你還很年輕還很幼稚!在我們體製內,遵守的是規則!現在,我們站在規則的高點,必須要符合我們的利益,你的婚姻也必須如此!”
“婚姻自由,那隻是相對自由,我決不允許癩蛤蟆吃天鵝肉這種事情發生!”
梅輕雪突然間沉默不語。
她當然清楚現實社會的模樣,時代雖然進步了,科技也進步了,但人類社會的殘酷性依舊還是那樣。
如果失去父輩的庇護,她一個女人,無論再漂亮再有文化素養,也不過是高層人的玩物而已。
但是她不甘心,她問道“如果陳顏能夠打破規則,他足以成為一個最優秀的男人呢?”
梅廷寬淡淡一笑,說道“在和平時期,出生就決定了一個人的高度!他再優秀,也不過是我們手裡捏著的一顆棋子。他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要被一個人的外表和能力迷惑,豪門永遠都是豪門,因為所有最優秀的人才,都為豪門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