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散去,曹陵和韋軒踉蹌著跌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靈魂深處傳來的劇痛,仿佛無數鋼針同時刺入,讓他們渾身顫抖,冷汗如雨般滴落。
兩人臉色蒼白,原本充沛的靈力此刻也如風中殘燭般搖曳,身體更是虛弱得仿佛隨時都會散架。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疲憊氣息,仿佛置身於重壓之下的深淵。
他們的呼吸變得異常沉重,每一下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周圍的石壁,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下,顯得更加陰森可怖,如同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隨時準備將他們吞噬。
“咳咳……”韋軒劇烈地咳嗽著,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吐在地上,觸目驚心。
他艱難地抬起頭,看向曹陵,他的雙手不住地顫抖,仿佛在極力壓製著什麼,但身體的虛弱卻讓他無法控製,隻能徒勞地掙紮。
曹陵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撕裂成了碎片,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錐心的疼痛。
他強撐著身體,試圖站起來,但雙腿卻像灌了鉛般沉重。
他咬緊牙關,竭力保持清醒的頭腦,但遲鈍的思維卻讓他舉步維艱。
他明白,靈魂的創傷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們的行動,再這樣下去,他們恐怕無法繼續深入這危機四伏的古墓了。
他們艱難地向前挪動著腳步,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之上,每一步都耗儘了全身的氣力。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他們不知道前方還有什麼樣的危險在等待著他們,但他們知道,他們必須想辦法儘快恢複靈魂的力量,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兩人都保持著沉默,空氣中除了粗重的呼吸聲,就隻有兩人疲憊的腳步聲。
每一步都伴隨著沉重的拖遝聲,仿佛是死神在敲響著喪鐘,回蕩在空曠的石室內,更顯得陰森詭異。
“等等……”曹陵的目光突然停留在石室牆壁上的一處,他原本遲緩的思維也似乎恢複了一絲清明,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仿佛發現了什麼至關重要的線索。
他伸手指向那個地方,聲音低沉而嘶啞,“那……那裡……”他像是費儘全身的力氣,說出這句話後,他再次重重地喘息起來。
韋軒順著曹陵手指的方向看去,他原本絕望的眼神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光亮,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麼,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
韋軒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牆壁的某個角落,那裡與其他地方並無不同,同樣是冰冷的石塊堆砌而成。
但此刻,他的眼中卻閃爍著一絲異樣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一線希望。
他努力回想著,靈魂導師在試煉開始前,曾留下一些模糊的提示。
那些提示如同散落在風中的沙礫,難以捕捉,但此刻,他卻感覺它們仿佛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他閉上雙眼,努力在混亂的記憶中搜尋。
靈魂深處的劇痛如同潮水般湧來,不斷衝擊著他的意識。
那些原本清晰的畫麵,此刻卻變得模糊不清,仿佛蒙上了一層厚厚的迷霧。
他緊咬牙關,極力抵抗著靈魂創傷帶來的影響,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時間仿佛靜止了,隻有韋軒粗重的呼吸聲在空曠的石室中回蕩。
曹陵在一旁焦急地注視著他,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他能感受到韋軒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卻無能為力。
這種無助感讓他感到無比的焦慮,他恨不得能代替韋軒承受這一切。
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卻渾然不覺。
他知道,他們必須儘快找到恢複靈魂力量的方法,否則,他們將徹底迷失在這座恐怖的古墓之中。
韋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在經曆一場劇烈的風暴。
他開始感到眩暈,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起來。
他知道,如果再不找到線索,他的意識將會徹底陷入黑暗。
就在他即將放棄的時候,一個模糊的畫麵突然在他的腦海中閃現。
那是一段古老的文字,被刻在一塊不起眼的石板上,上麵似乎記載著某種恢複靈魂力量的方法。
他猛地睜開雙眼,但還沒等他整理好思緒,靈魂深處的劇痛再次襲來,將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衝擊的七零八落。
他隻能努力地抓緊那僅存的線索,仿佛在風暴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想起來了……”韋軒艱難地開口,聲音嘶啞而虛弱,他像個溺水的人,緊緊抓住那根稻草,不肯鬆手,“那…那句話…是說……”他費力地轉過頭,看向曹陵,但話還沒說完,一股劇烈的眩暈感再次襲來,他的身體猛地晃動了一下。
“怎麼了?”曹陵看到韋軒異樣的神情,心中咯噔一下,連忙上前扶住他,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韋軒沒有回答,他隻是緩緩地抬起手,指向前方一處更隱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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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變得有些迷離,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指引。
“那裡……有……”韋軒隻說了這幾個字,然後便陷入了沉默。
他的目光依舊緊盯著那個方向,仿佛那裡有什麼東西正在吸引著他。
曹陵順著韋軒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隻是一塊普通的石壁,與周圍並無二致。
但他相信韋軒的直覺,尤其是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
韋軒的祖傳盜墓筆記和精準的判斷力,曾多次將他們從鬼門關拉回來。
“那裡有什麼?”曹陵低聲問道,聲音沙啞,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樣。
韋軒沒有回答,他隻是眼神空洞地盯著那塊石壁,嘴唇微微顫抖,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靈魂導師……說過……隱藏的希望……”
“隱藏的希望?”曹陵重複著這句話,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仔細地觀察著那塊石壁,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石壁上的一處細小的裂縫上。
那裂縫幾乎難以察覺,如果不是仔細觀察,很容易就會被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