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陵和韋軒緩緩走向寶物存放處。
那裡,一團柔和的光暈籠罩著,隱約可見其中放置著一個古樸的木匣。
然而,隨著他們腳步的逼近,周圍的環境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空氣中彌漫的不再是戰鬥後的硝煙味,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腐朽氣息,仿佛置身於一口塵封千年的古井。
牆壁上的符文,如同活物一般,開始扭曲蠕動,散發出幽暗的紅光,將整個大廳籠罩在一片血色之中。
腳下的石板也開始發出細微的顫動,仿佛有什麼東西正要破土而出。
韋軒緊緊握住手中的短刀,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曹陵則不動聲色地將手按在了腰間的法器上,他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正在逼近。
兩人背靠著背,屏住呼吸,緊張的氛圍幾乎凝結成了實質。
終於,他們來到了木匣之前。曹陵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木匣。
一道耀眼的光芒從匣中迸發出來,刺得兩人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待到光芒散去,他們才看清匣中之物——那是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玦,散發著一股古老而強大的氣息。
就在曹陵即將拿起玉玦的那一刹那,異變驟生!
“哢哢哢……”
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起,整個大廳的地麵突然裂開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縫。
無數尖銳的石刺從裂縫中竄出,如同一群擇人而噬的毒蛇,向著兩人狠狠刺去。
頭頂上,一排排幽綠色的符文亮起,交織成一道道密不透風的網格,化為淩厲的光刃,從天而降。
牆壁上,一個個石像的眼睛發出紅光,射出無數道致命的能量光束。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兩人措手不及。
韋軒怒吼一聲,揮舞著短刀,擋住不斷襲來的石刺,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石刺的縫隙中穿梭。
曹陵則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在光刃與能量光束的夾擊中狼狽躲閃,原本整潔的衣袍,瞬間變得破爛不堪。
整個大廳瞬間化為一片死亡之地,攻擊鋪天蓋地,不給他們絲毫喘息的機會。
他們如同置身於風暴中心的小舟,隨時都有被撕成碎片的危險。
“這裡有問題!”韋軒喘著粗氣,聲音略顯嘶啞。
曹陵沒有回答,而是死死地盯著那些不斷變換的符文,似乎在努力尋找著什麼。
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臉色猛地一變。
“韋軒,小心!”
他的話音未落,一道更加狂暴的攻擊便已襲來。
曹陵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地抬起了頭,眼底深處,一絲莫名的光芒正在閃爍。
曹陵的瞳孔驟然緊縮,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看似無序的攻擊,實則暗藏著某種規律。
他屏住呼吸,憑借著特殊的感知能力,在腦海中快速勾勒出攻擊的軌跡,同時低喝道“左三步,退半尺!”
韋軒沒有絲毫猶豫,身形如同獵豹般,驟然向左橫移三步,同時身體微傾,險之又險地避開了一道石刺的突襲。
緊接著,曹陵又厲聲喊道“右斜上方,快!”
韋軒再次閃身,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過了一道致命的光刃。
兩人配合默契,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一次又一次地避開了機關的攻擊。
原本陷入絕境的他們,竟然在密集的攻擊中,找到了一線生機。
希望如同星星之火,在他們的心中燃起。
然而,他們還來不及鬆一口氣,機關的攻擊便再次升級。
地麵的裂縫變得更深更廣,石刺不僅數量更多,而且變得更加尖銳,如同真正的毒蛇一般,靈活地扭動著身體,攻擊的角度也變得刁鑽無比。
天空中,那些綠色的符文如同活物一般,不斷地變換著組合方式,形成更加密集的光刃網,將整個大廳切割成無數的碎片。
牆壁上的石像也開始發出低沉的咆哮聲,射出的能量光束不僅威力大增,而且還具備了追蹤能力,讓兩人無處可逃。
韋軒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手中的短刀揮舞的速度也開始變得遲緩。
他的身法不再像之前那麼靈活,有好幾次都險些被石刺擊中。
曹陵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身上破爛的衣袍已經變成了血色,好幾處都留下了猙獰的傷口。
他強忍著疼痛,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些不斷變換的符文,試圖找到破解機關的方法。
但機關的攻擊仿佛無窮無儘一般,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反而變得越來越複雜多樣。
他們就像是陷入了泥潭中,越是掙紮,就越是深陷。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沉重的壓力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就在兩人都感到精疲力竭,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韋軒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大廳中央的一根柱子上。
那根柱子看起來平平無奇,與其他柱子沒什麼區彆,但仔細觀察,卻能發現柱身上刻著一些細小的紋路。
這些紋路看起來十分古老,與周圍的符文截然不同,似乎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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