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戲呀,她其實沒多大興趣。
不過這幾天都在府中,確實想出門逛逛。
她攬住顧老爹胳膊,聲音甜甜“去呀~以前你都是獨自一人,現在女兒要多陪陪爹~”
顧老爹受用的點點頭,迷之微笑“說吧,又想去哪兒浪,要多少錢?”
顧知秋感歎“三十六度的嘴,怎麼能說出如此炙熱的話?”
“嘖~隻有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在你眼裡才是最帥的。”
彆人女兒不夠了解,自己親閨女還能不知道嗎?
開頭一句話,後麵啥流程都能猜出來。
顧知秋諂媚的晃晃他胳膊。
“不說這話,您在我心裡也是最帥的。”
顧乘風哼了一聲,滿臉受用。
這還差不多。
雖然他知道,女大不中留,等她哪天找到如意郎君,心裡最帥的就得換人了。
能當一天是一天吧。
顧老爹有女萬事足,與她又敘舊一番。
直到臨近晚膳,他才被常伯提醒。
五皇子還在府上,用膳得有他親自陪著。
想到後麵還有所求,顧乘風不敢怠慢,與女兒交代幾句,便匆匆離開。
亭內靜寂下來,她給自己倒了杯茶。
輕聲問“李公子,不準備跟我解釋一下嗎?”
聲音在空寂的園中蕩出很遠。
抿了幾口茶,身邊就多了熟悉的木質香。
墨景驍乾笑“解釋什麼?”
“你說呢?那個牆上的大坑,什麼時候變成我砸的了?”
她放下茶杯,避免太情緒化把杯子捏碎。
“可不是我說的啊!”
“不是你還能是誰?常伯還能憑空造謠嗎?”
她突然跳起來就踹,墨景驍左閃右閃,語速極快的解釋。
“我隻跟常伯說,你力氣大幫忙踹暈了一個,另一個是我打服了處理的。常伯不知道我有內勁,估計誤會是你力氣大打出來的,彆衝動啊~”
顧知秋抓著板凳的手頓在半空。
想了想,勉強放下了。
“你確定沒說?”
“真沒有,不信你把常伯叫來與我對峙嘛!”
他信誓旦旦的模樣,眼裡還帶著委屈,顧知秋暫時信了。
“行吧。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
墨景驍鬆了口氣,才問她正事。
得知顧乘風答應買荒山,也同意了他的條件,開心的彎起眉眼。
挺好,算是功德一件。
還不等多高興,就聽她說明日陪五殿下去長音樓聽戲。
墨景驍皺起眉頭“我也去。”
“喲,你還喜歡聽戲呢?去吧,腿長你身上,又沒人拽著你不許去。”
他嗯了一聲,沒接話。
二人沉默了幾秒後,他忽的朝她伸手。
“把竹哨給我。”
顧知秋不悅的捂住衣襟,狠狠瞪他。
“又不是什麼珍貴物件兒,怎麼送了人還帶往回要的啊?你鬨饑荒了?”
墨景驍哭笑不得。
他就要拿一下竹哨,鬨什麼饑荒啊?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不過,她這不願輕易給出的態度,明顯很珍視。
想到這兒,墨景驍唇角輕勾。
“沒鬨饑荒,也不收回。給我就好,很快還你。”
顧知秋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既然他說不收回,她就看看這家夥到底想乾嘛。
伸手解開繩結,將竹哨從衣襟裡拽出。
遞到他手上時,二人的目光都有些微妙的躲閃。
竹哨上,還殘留著她身體的溫度。
他手掌不自然的合了合。
顧知秋也不知想到什麼,臉頰飄紅,嗔道“發什麼呆呀?你到底要用來做什麼……”
嘶,這話說出來,也有點怪怪的。
墨景驍輕咳一聲緩解尷尬,從懷裡捏出個小荷包遞給她。
“看看,喜歡哪個?”
“給我的?你是要跟我換……呀,怎麼這麼多小配飾!哎等一下,你是想給我串結到竹哨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