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
“我想出去逛逛,路過門房正碰見殿下回來啊。然後就聽見常伯跟殿下說,小姐請殿下去花園小亭稍候。噯,我感覺殿下聽了好像心情突然很好……”
墨景驍眉眼明顯清冷幾分,手不自覺的放在門上。
捏緊了些,又緩緩鬆開。
“她這明顯就是有事找殿下商量罷了。光明正大的約談,你小子彆想歪了!”
謝雲帆咬牙,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捶了下他肩膀。
“他倆都約見了,常伯還說顧小姐有東西要給殿下。你就一點兒不好奇是什麼嗎?萬一是定情信物,你且後悔去吧!”
他算是明白‘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句話了。
自個兒急的跟孫子似的,急吼吼跑過來告訴兄弟,結果這小子怎麼不著急啊?
墨景驍揉著肩膀,避開視線。
“她……她喜歡誰是她的自由。我好奇這個做什麼?”
謝雲帆揚了揚下巴,一副洞悉的模樣“你小子對顧小姐心思不純,當我看不出來麼?”
他兄弟一心練功學武,當初去京城找自己時,死活不肯跟著去長見識。
景驍對那些想往他身邊湊的女子,避如蛇蠍。
這麼多年了,身邊連個通房都沒有。自己沒有是因為家裡管得嚴,這小子嘞?
又沒人約束他,都十七了還童子身呢!
對女人不感興趣的兄弟,突然對一個女子多加在意。初見時,還幾次三番的阻攔自己與人家結識。
嗬,沒心思才見鬼了!
“滾滾滾,我對顧小姐沒什麼見不得人的齷齪心思!”墨景驍警告的指著他,“你彆出去亂說,她又沒藏著掖著,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她跟殿下才相處多少天?”
他多少對顧知秋有了解。
心思坦蕩,向往自由。她那麼通透,應該不會想摻和進皇家,做那籠中鳥金絲雀。
隻是她說要送給殿下東西……
說不想知道,那是假的。
謝雲帆聽兄弟這麼說,細想想,也覺得有些道理。
“好吧。有時候真覺得你戒過什麼……哎,算了算了,我還要出去買東西,不管你了。”
墨景驍心思有些亂,沒有多問他。胡亂的點點頭,由著他離開。
合上門,重新盤坐在床上。
想要繼續練功,卻發現心緒死活靜不下來。
諸多雜念纏繞心頭,久久無法拋開。
盞茶時間,他無奈的睜開眼。
“唉,高看自己了……”
墨景驍悶悶的拍了下自己腦門兒,小聲罵罵咧咧“彆猜了彆猜了。我去看,去看還不行嗎?”
手掌一撐,靈巧的跳下床。
快速換了身墨綠色的勁裝,貓貓祟祟的推開後窗,自言自語。
“我這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又不會影響她什麼,僅此而已。看看她送了什麼東西就回來,嗯,就這麼定了。”
一陣風拂過,屋內空無一人。
拿著被眾人好奇的小盒子,顧知秋在府中一路穿行走過,背後收獲不少注目禮。
這些目光洗禮下,她身姿端正,神色平靜,眼神正的發邪。
倒是荷香,垂著小腦袋,眼神卻一直沒閒著,四處飄忽。
像是在尋找什麼。
隻是直至走進花園臨近小亭,也沒尋找到自己想看的,小眼神明顯失落的泄了口氣。
念夏忍不住輕拍她胳膊。
“找什麼呢?”
荷香乾笑“沒什麼啊……”
顧知秋聽她們小聲聊天,也頓了頓腳步,小聲感歎。
“群眾的吃瓜天性好強。從我接到消息到小亭子,也就一炷香的時間吧?怎麼有種全府都知道了的感覺……”
草率了。
原本是想著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大方方的才不被多想。
實際就是不管大方不大方,她們都能自行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