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帆一覺醒來,坐在地鋪上,打量著一旁空空的酒瓶們,整個人都是懵的。
“醒了?”
他‘唰’的扭頭,看見在合眼打坐的墨景驍,開啟控訴。
“為啥給我打地鋪啊?!”
“沒讓你躺地板上睡一夜,很不錯了。”
“哦,行吧。那我的酒和下酒菜呢?!”
墨景驍閉著眼說瞎話“都讓你小子喝了。”
“少跟我放屁,你指定也吃了!我隱約能記得你喝酒的牛飲勁兒!”
“那咋啦?你邀我一起喝酒,難不成你吃吃喝喝,讓我乾看著?”
謝雲帆沉默了一下,說的對哦。
“那為啥我喝暈了,你沒喝暈?”
墨景驍筆直的身形開始搖晃“暈了暈了,我好暈~”
“……”謝雲帆隨手抄起一個酒瓶,躍躍欲試,“你再跟我裝一下試試呢?”
他立馬穩住“不裝了,你既然醒了,就快點兒回去吧。”
摔一地碎片他還得收拾,堅決不給自己找麻煩。
謝雲帆放下酒瓶,茫然撓頭。
他隱約記得昨晚來找兄弟是說事兒的,記得一些,但又好像漏了什麼。
天殺的,為啥這小子酒量這麼好了?
那般牛飲,居然還沒醉,內功好能逼出酒氣了不起是吧?
是很了不起。
謝雲帆嘟囔著‘賠了賠了’,一邊起身拍拍土,毫不客氣的去淨房洗漱。
墨景驍也不攔著,隻是笑笑。
在他這兒吃過早飯,謝雲帆就走了。昨天花了不少銀子,得想辦法再找樂子哄郡主出去玩兒。
他一走,墨景驍就輕車熟路的來了秋嵐苑。
昨晚垂影守夜,察覺到動靜,是熟悉的步調,捏緊劍柄的手又鬆了鬆。
“喲,今天來晚了點兒。”
墨景驍跳到他身邊,笑道“喝了點小酒,跟兄弟吃過早膳才來的,辛苦了。”
“不辛苦,保護小姐的安全,應該的。我倒是整不明白了,你這麼積極又是為什麼?”
垂影盯著他的目光,像是防賊。
墨景驍乾笑,老一套措辭“顧先生待我不薄,我也想做點兒什麼才能心安。”
這話術,垂影可沒那麼輕信。
真想做事,大可進入鏢局幫忙啊~
不過,主子既然默許了,那也用不著他多管。小姐身邊多個高手保護,的確安全些。
“你不去跟老葉對練麼?”
“顧老爺最近外出居多,師父要隨行保護。跟垂影大哥對練也是好的,受益良多。”
說起來,主子最近隔三差五就去那片荒山,確實頻繁了點。
從老葉那兒也套不出話來,真是奇怪。
興許是怕種不出東西,小姐會失望吧?
撇開這些不想,李順的讚譽,讓垂影十分受用的點點頭。
這家夥雖然平日有點沒大沒小,但在學武上,還是很謙遜的。反正他也不喜歡擺譜,沒大沒小更自在些。
二人正準備去對練,卻見一個小丫鬟急匆匆來傳信。
顧知秋剛吃完早飯出來遛食兒,還當是出了什麼大事兒,連忙過去迎她。
“這是怎麼了?”
小丫鬟咽了咽唾沫,回稟道“殿下請您去鎮東街迎春巷,說是有您想看的戲。特意囑咐奴婢趕緊來通稟您,免得去晚了會錯過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