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慢悠悠回程,已是正午時分。顧乘風吃過了午飯,還沒見閨女回來。
他站在府門口又望了望遠處,有些擔心的自言自語。
“怎麼還沒回來?這逆女,也不知道捎個信兒。”
墨景驍捏著手指骨節,幫她說好話“興許在回來的路上了。您去門房歇歇,外麵暑氣重。”
顧乘風回過頭來看他,小表情些許埋怨。
“你也是的,去衙門做什麼?都不知道她去的哪個醫館。”
墨景驍汗顏,老老實實認錯“您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
他是擔心衙門沒有五殿下鎮場子,底下的人會有渾水摸魚的,被程家鑽空子。還好縣令不糊塗,秉公執法,愣是讓程家人連程榮飛的麵兒都沒見到。
氣的程母不顧形象喊冤,一開始還有不明真相的群眾吃瓜可憐她。
但墨景驍鑽入人群一通添油加醋,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得知真相後直接痛罵程母。
什麼‘沒教好兒子還有臉喊冤’之類的。
聽得墨景驍通體舒爽。
他上午都沒怎麼閒著,除去盯著程家鬨事,還請了大夫給阿力敷藥處理傷勢。至於程榮飛,是他自己象征性的給包紮了一下。
嗯,手法當然是粗魯的,讓昏迷的程榮飛又吃了點苦頭。
期間看到回來理案的五殿下,墨景驍才稍稍鬆了口氣。
阿力包紮好傷後,就被抬進牢裡等候發落。墨景驍悄摸摸給獄卒塞了點銀子,隻希望他到時間幫阿力換一下藥。
因為他給的大方,獄卒欣然同意。
換換藥而已,不是啥大事兒。
聽說趴著的那小子是個情種呢,傷成這樣,還能從程家逃出來去給心上人洗冤。
嘖,倒是條敢作敢當的漢子。
至於旁邊兒那個,像死狗一樣被拖進來直接扔牢裡的程少爺?
嗬,打孕婦。
什麼東西啊~tui!
墨景驍看獄卒盯著程榮飛那個不屑的眼神,淡定多了。
看不起就對了,讓那渣滓在牢裡多吃點兒苦頭。
他不清楚顧知秋去了哪家醫館,便先回顧家等著。被顧乘風叫去問話,一五一十的說完,顧老爹就有點擔心。
幸虧有垂影和護衛跟著,不然他肯定得派人挨著醫館找閨女了。
好在,目光所及看見了熟悉的馬車,二人都鬆了口氣。
顧知秋扶著念夏的手臂,踩腳凳下了馬車。
顧老爹看見她那一身帶血的衣服,嚇得好懸暈過去。
“垂影?垂影呢?!他怎麼乾的差事,小姐都傷成這樣了?快把楚大夫請來!”
“哎喲,不是我的血~老爹,你彆嚷嚷!”
一聽不是閨女的,顧老爹又緊張的打量一遍。
見她行走自如,沒有絲毫不自然的樣子,寬心之餘,忍不住瞪女兒一眼。
“到底怎麼回事兒?”
“說來話長,您先找人把我旁邊兒的雲夢苑收拾一下吧。”
顧乘風見女兒笑容中帶著討好,感覺有詐。
“好端端的,收拾你旁邊院子作甚?”
她害羞扭捏的小聲道“嘿嘿,老爹,我把彆人外室拐回來嘍~她現在是我的人啦!”
“彆人的外室……嘶……是你的人了?等會兒等會兒,彆急我捋一下子啊~”
顧老爹感覺自己腦子突然有點兒不夠用了。
外室應該是女子,女子成了他閨女的人……
逆女!
什麼情況,改取向了?
哦天,那他該怎麼跟人家收聘禮?或者說,給多少聘禮合適?
墨景驍一臉警惕的看向馬車。
她之前跟自己說起前世的新時代,有提起過女子也能在一起……
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