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到,就暗中找來自己安插的人問話,結果問到了這麼大的事情。
簡直把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屬下跟您傳了消息詢問,但不知為何,消息沒送到。這、這實在是,屬下等人生怕自作主張壞了主子的大事。”
老五垂眸,表麵惶恐,實則內心暗自腹誹。
我們身兼數職,你也不說多給點兒銀子花花,一天到晚就知道下令下令下令。
可顧家給青火那幫侍衛的福利,不知多好!
兄弟們跟著沾了光,哪兒還樂意把顧家得罪死?
也就是礙於求解藥,不然,他都想投奔顧府。
多大方的主子啊~
還好說話,從沒見打罵下人。那些鏢師、護衛的裝束和吃穿用度,一個比一個體麵。
主子不常出門時,還能輪換著休息。
他總能看見青火那小子到處竄著玩兒,美其名曰幫郡主采買日用啥的。
悠哉的要命~
天殺的!
羨慕哭了。
越看越覺得,自己過的什麼苦日子啊。
墨景遙氣的想摔東西,又怕動靜大了引起遠處墨家的隨從懷疑。
隻能壓著火氣,咬牙切齒的問話。
“他們定親,定在什麼時候?”
“青火說,顧老爺舍不得女兒,還要多測一測他的人品什麼的。不想太快結親,就定在了後年的三月。”
“後年三月……”墨景遙鬆了口氣,“那也還好。一年多的時間,想要什麼變數折騰不出來?你們得警醒點兒,再有這種變數,必定要想辦法通知我。”
“是。”
後麵墨老三就到京城待著了,眼皮子底下看著,能有什麼變數?
有也輪不到我多管。
老五如是想著,麵色輕鬆許多。
喏,還得是青火啊,啥也沒乾,就玩兒了兩天。後果隻是吵幾句罷了,相當劃算。
青火的說辭,就連那些與他不對付的家夥,也說動了。
那叫個推心置腹啊。
他說的對,不自作主張,頂多挨點兒罵。自作主張若是把事兒搞砸了,就得自己扛著主子的全部怒火了。
關鍵是,做的好,主子頂多就誇幾句,給不了什麼好處。
圖什麼呢?
給多少錢啊,不至於這麼拚,背鍋是不可能背的。
反正消息給主子送了,送不到是意外,不賴他們。
老五依舊記得,青火跟那群人喊著‘都不容易’,然後哥倆好攬肩嗷嗷哭的模樣。
無恥,真無恥啊。
虧他說得出。
什麼‘我這都是心疼哥哥們啊’,‘你上進不上進,也影響不了我’,要麼就是‘有時候我自己吃香喝辣的,於心不忍’之類的。
噯,老五深深地感覺到,自己臉皮不夠厚而無法融入的無力。
還得練。
墨景遙有一種莫名的憋屈感,但說不上來。
無處宣泄。
“銅礦的事兒,又怎麼回事?”
“主子,這事兒實在是那姓顧的太財大氣粗,敞開了招人。論工算錢,還每日結算,外帶管三餐,有把子力氣的都能去混口飯吃。實在是……攔不住啊。”
彆說攔了,要不是不允許,他都想加入進去忙活忙活。
退一萬步來講,他為什麼不能去銅礦當個臥底?
他隻想多賺點兒錢,手頭寬裕點,他有什麼錯!
可惜了,表現的太生猛,人家說不好算銀子。理由是與其他人對比差距太大,會引起焦慮什麼的。
反正說啥都不肯收他。
憂傷啊……
早知道不表現那麼猛了。
隻是他並不知道,他的畫像和特征已經被青火敘述畫出來,遞交給負責選人的常福。當然,其他弟兄的也有畫。
所以,不管他表現如何,顧家對上相貌特征就都不會應聘。
不明真相的老五,一想到這事,表情透出的難過和痛苦,無比真實。
“……”墨景遙陷入沉思。
這活兒這麼難嗎?都給老五苦的快哭出來了。
噯,罷了。
他聽著那些賤民所說,待遇的確很不錯,難怪一個個會如此趨之若鶩。
都是群賤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