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黃譽博不解道，“這有區彆？”
尹玉霞望了望徐家的院牆“你覺得以那天我們在韓氏醫院看到的齊天的實力，他想殺人難不難？”
“不難，可以說簡單之極。”
“他殺了人之後不想讓人發現，難不難？”
“也不難，彆說他了，就算是我，真想不被人發現地殺個把人，至少有五六種辦法。”
“我們都知道不難，他自己知不知道？”
“呃，尹局，你想說什麼直接說，怎麼感覺像打機鋒似的。”
尹玉霞道“我的意思是，他如果想殺人，就不會大張旗鼓地在徐家為徐思文辦的生日宴上動手，跟我說的意思，隻是讓我攔一下警方不要打擾他罷了。”
“明白，他不想背上命案。”
“……”李清雪無語道，“都說了他想不被人發現地殺人很簡單。”
“呃……”
尹玉霞笑道“像齊天這種人，有自己的原則。我說最好不要，是留有他動手的餘地，但要是我說不準，那說不準他還真就殺幾個給我看看。”
“我倒覺得他是準備折磨徐家人。”李清雪道。
“對，”尹玉霞點頭，“可能是還顧念血緣不想殺，也可能是仇恨太深不想輕易地殺，想折磨一番再殺，不過這些都不關我們的事。從他遭遇肖天龍手下攔路起到現在的經曆，能看出他不是一個嗜殺的人，這就夠了。”
還有些話，尹玉霞並未說破。
徐家的幾個姐妹，除了徐菲菲，其餘的頂多算是好手，談不上強者，隻因容貌身材出眾，又是五個姐妹都覺醒神力，才被稱為徐氏五仙子。
隻要徐菲菲沒事，犯不著為了其餘四姐妹和齊天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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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徐氏四姐妹這樣實力的，死不死活不活的，在詭異末世對人類來說無關緊要。
齊天來到書房。
這裡以前是徐東海的專屬房間。
除非是徐東海同意，否則連秦茹萍都不能隨意出入。
書房和平常的書房沒什麼區彆。
一張寬大的老板桌，一把舒服的老板椅，椅子後麵是幾麵書架，上麵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書。
進門左手邊靠牆擺著三人沙發和茶幾，右手邊靠牆是一組單人沙發和茶幾，門口右側立著一個衣帽架。
簡單又整齊。
齊天關上門，走到書架前抱胸打量著上麵的書。
確實是沒什麼特殊的。
他坐到老板椅上，往後靠在椅背上晃了幾下。
桌上除了電腦和一些文件外，還擺著一張徐家的全家福。
照片裡沒有他，其餘的徐家人圍在一起笑得很是開心。
齊天盯著全家福良久，腦中不停閃過一個問題。
把照片上的這些人都殺光了，他會不會也笑得如此開心。
如果是在他前前世即將死亡時有這樣的機會，那他肯定會興奮得無以複加。
現在嘛，恐怕不見得。
就像有些人小時候想著能天天吃肯德基麥當勞該有多好，當他工作後真的天天在吃肯德基麥當勞時，卻沒有一點小時候的快樂。
一件事當輕易能做到時，似乎就沒那麼爽了。
咚咚咚！
“大少爺，”張鐵柱在門外叫道，“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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