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結束,核桃連忙把爪子收了回來。
‘原來……但,真的有這麼嚴重嗎?’他心想著,隨後看向了坐在房間角落裡麵色憂愁的雷克斯。
褪去了身上的機械零件後的他看起來更加的原生態,如果他修煉成精的話估計也就是這種樣子了。
可以說,除了右爪比較原始外,其它方麵都與核桃彆無二致,會說話,會走路,能交流,可以思考,完全不同於那些原始的動物。
連核桃都不免對學者起了幾分敬意,他很難想象學者到底對雷克斯做了些什麼才讓他變成了這樣。
“雷克斯是怎麼看學者的呢?”懷著強烈的好奇心,核桃對著雷克斯問道。
聽見核桃叫自己,他抬起腦袋抖了抖耳朵,眼神中帶著些懵懂,脖子上的發聲裝置也不再做聲。
“雷克斯?”核桃又叫了他一聲。
“嗷?”同樣的,發聲器默不作聲,雷克斯也隻是懵懂地叫了一聲。
“奇怪,應該不能壞才對。”核桃對發聲器的定義就是代替嘴巴說話,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他感覺應該是雷克斯身上出現的問題,他把爪子再次放在了他的身上嘗試淨化進入他體內的苦難,而淨化結束後卻依舊沒有好轉。
見核桃摸自己,雷克斯就像一隻小狗一樣低頭嗅了嗅他的手臂,隨後竟然舔了一下。
“麼嘰!你你你乾嘛!”核桃被他的行為嚇地連忙後退了好幾步。
他看著雷克斯懵懂的眼神,心中逐漸出現了一個最壞的想法。
“雷克斯……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核桃再次試探性地發問,換來的也隻有雷克斯的犬吠。
“汪唔……嗷嗚?”
現在,核桃可以確定了,雷克斯的返祖顯現已經延伸到了智力退化了,不作為神獸或精怪的他能堅持到現在也可謂是個奇跡了。
核桃的鼻中產生了股酸澀感,從在黑森林時與福仔第一次和雷克斯相遇。
一路上的他對自己與福仔的幫助,拚上性命守護自己與福仔。
再到因對他的懷疑產生的誤會,對他的愧疚。
直到最後的諜中諜,他用儘全力抵抗學者的命令,直到擺脫控製,他將白笛歸還給自己的那一幕現在依舊曆曆在目。
‘幫幫我吧,朋友。’
核桃哽咽了,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滴落在地。
看著眼前懵懂的小狗,現在的他可能也已經無法理解“朋友”的含義了吧。
但即便如此,他也有比為失去朋友而傷心更為重要的意義。
“……,我會完成你的遺願的,我保證……核桃……從來不說謊的……”
他再次抱起了雷克斯,懷中的他仿佛感知到了什麼一樣,也緊緊地貼著核桃的身子。
來到了實驗台的洞口處,看著下方透出火光的深淵,核桃構造出包裹了自身周圍的防護罩,隨後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一路上,四周的畸形怪物們不停地對著他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