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撥開枯敗的玉米稈,來到沈清麵前,腳下輕輕一跺,那火圈迅速熄滅,此處的磁場隨著那塊黑石的破壞,已經變得與外界無異。
社恐的沈清難掩激動的神情,瞪著雙星星眼看著秦朗,她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硬生生卡住,支支吾吾半天,才蹦出來一句
“歡迎回來。”
秦朗衝沈清點了點頭,看向躺在地上昏睡著的秦村長,這老哥也是好命,嘴角流出的口水很明顯表示他做了個好夢。
在秦朗拚命,沈清提心吊膽的時候,秦有為倒是睡了個飽。
從玉米稈上薅下來幾根須須,秦朗像鬥蛐蛐兒一樣,伸進秦村長的鼻孔裡,一旁沈清憋著笑,任由秦朗惡作劇。
“還不醒?”
秦朗蹲在秦村長身前,不得不佩服這家夥的睡眠質量,要說他心大吧,能被沈清嚇暈,說他膽小吧,又睡得跟死豬一樣。
秦朗捏住秦村長右手無名指,用力一掐,民間有種說法,被鬼附身了,要用筷子夾右手無名指,為什麼?因為這地方疼。
秦村長吃痛,大叫一聲從夢中醒來,抱著自己的右手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個情況!!”
沈清站在一旁笑而不語,她本就是這種性格,要不是身穿紅衣,存在感隻會變得更低。
秦村長的經過短暫的迷茫,打量著四周明顯破敗的玉米叢,他的記憶還保留在被邪祟追殺的時候,昏迷前最後的畫麵,便是跟沈清麵對麵。
抬眼看向秦朗身後那老實巴交的清秀女孩,秦村長對她沒有印象,但總覺得女孩身上的紅衣眼熟。
秦朗忍俊不禁的咧起嘴“這位可是你的大恩人”
“你昏迷後全憑人家照顧你。”
秦村長是個懂禮的,趕緊起身向沈清表達謝意,他雖然不知道昏迷後都發生了什麼,但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人家一個小姑娘,能把他照顧好,這是天大的恩情。
“謝謝你啊姑娘,我這條老命給你添麻煩了,有空去石頭村!叔好好款待你!”
社恐晚期的沈清哪裡應付的了當了十幾年村乾部,人情練達的秦村長的熱情,連忙擺手,嘴裡打結的說道
“不不麻煩。”
濃煙逐漸飄向三人,秦朗昨晚放的一把火,如今火勢早已蔓延開,這片枯敗的玉米稈就是最好的引火物。
秦朗看了眼離他們不遠的火焰,打斷了秦村長跟沈清的寒暄。
順便白了一眼秦村長,這老大叔哪來的那麼多話呢?一見到年輕小姑娘就熱情。
“先出去再說吧,火已經燒過來了。”
秦村長看向那大火,他在農村是燒過荒的,隻不過這兩年政府有政策,不允許燒了,他又開始犯起村乾部的毛病,皺著眉指著不遠處的火
“現在可不允許放火燒地,咱得趕緊想辦法。”
秦朗早就想到這一點,一邊領著二人遠離大火,一邊拿出手機撥打給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