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那個男孩驕傲地高高揚起了自己的頭顱,見他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極其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般明豔動人,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歡喜。若是換做一般人的話,定然會認為眼前這個孩子天真無邪、活潑可愛至極。
然而,站在不遠處的秦朗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感受。當他的目光與那男孩的視線交彙時,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寒意。因為他深知這個看似單純無害的小男孩其實是有意將他引誘至此的。此刻,秦朗凝視著男孩那燦爛的笑容,越看越覺得其中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陰森和恐怖。那笑容仿佛隻是一層薄薄的偽裝,掩蓋著其背後深不見底的惡意。。
“小朋友,到處亂跑可不是好孩子”
秦朗將地上的球踩在腳下,也不提還給這個小男孩,隻是眼神犀利的看著它。
那小男孩也不言語,仰起頭對上秦朗的眼神,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喧鬨嘈雜、充滿歡聲笑語的大廳突然之間變得鴉雀無聲。隻見那些正在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的人們齊齊停下手中的動作,甚至連酒杯舉到嘴邊也忘記飲下。他們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朝著秦朗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一道道目光,有的冷漠如冰,有的陰森似鬼,還有的則像深不見底的黑洞,讓人僅僅隻是看上一眼便會心生恐懼。尤其是那一雙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更是向外散發著絲絲寒意,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
然而,令人感到詭異的是,儘管這些人眼中透露出如此可怕的氣息,但是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卻依然保持著笑容。隻不過那笑容看起來十分僵硬,就好像是被強行掛上去的一樣,沒有絲毫的溫度和感情可言。
就這樣,整個大廳的氣氛瞬間從熱鬨歡快的頂峰滑落至冰點以下,一種近乎於凝固的壓抑感彌漫開來,讓人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大哥哥~宴會的高潮馬上就要開始了噢~你可不要錯過呀。”
那小男孩笑眯眯的,眼睛眯起來像一彎月亮,隻是說的話越發讓人心裡瘮得慌“宴會少了大哥哥你可不行啊~”
“叮!”
這時,電梯聲響起,所有人似乎都被這聲音吸引了注意力,秦朗察覺到,大廳中的這些饕客肉眼可見的收斂住自己的情緒,這感覺像是在恭敬迎接什麼大人物的到來。
那小男孩睨了秦朗一眼,乖巧的退到一邊,倒是連球都不想要了,秦朗看向電梯口。
隨著電梯門緩緩開啟,一隻白皙勻稱的手臂從電梯裡伸了出來,光看這白玉一般的肌膚,一股原始的衝動不可控製的在心中橫衝直撞。
圓潤的長腿踢開裙擺,每一步似乎都走在人心上,秦朗的目光從那雙美腿向上遊走,經過腰肢、脖頸,最後終於見到那女人的廬山真麵目。
秦朗皺著眉,這感覺讓他想起一個人,莫名產生親切感、華美到不真實的外表,勾動人心靈的氣質
這不就是性轉版的常道爺嘛!!
在場的眾人立刻圍了上去,如眾星捧月般,將那女人團團圍住,不分男女的爭相獻媚。
這個世界上,越完美的東西往往越危險。
秦朗深刻的覺得這句話有道理,此時那女人表現得越是迷人,秦朗心裡想要逃離的衝動就越是強烈。
那女人揮開人群,笑靨動人的看向秦朗,光是站在那裡,周圍的光就好似全都集中在她身上。
秦朗暗暗在心裡撇了撇嘴,心想這算什麼,他還見過變成小光人的常道爺呢噗噗噗。
“看來我們這裡來了新客人~”
這女人扭動著腰肢,走向秦朗,在眾人或羨慕,或嫉妒的眼神中,她站在秦朗身前,隻是看向秦朗那身工作服的胸口時,眉目輕輕一簇“你的名牌呢?”
秦朗雙手插兜,直麵這個神秘的女人,她美得太危險了,更彆提她身後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們。
“哦,我不太喜歡那名牌上的稱呼,大概丟掉了吧。”
這隨口對付的幾句,竟將這女人逗得花枝招展,捂著嘴笑出聲來“那怎麼辦?宴會沒有肉可不行”
她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轉身打量起大廳中的眾人。
在她的目光中,那些人全都低下了頭,任由這女人在人群裡像挑豬肉一樣挑揀起來。
“讓我看看”
她用手指挑起一個身穿精致漢服的男人的下巴,抿著嘴笑起來,隨後在對方麻木的眼神中,一把薅下對方彆在胸口的名牌。
“給你!”
這女人淑女的走回秦朗身前,將手中的名牌遞了過來,語氣像是高位者對低位者好心的施舍“給!我很滿意你,既然你不喜歡當牛肉,就代替他吧!”
秦朗接過名牌,打量起上麵的身份。
‘忠犬’這是把他當成狗了呀
見秦朗遲遲不戴上名牌,這女人的臉立刻拉了下來,雖然嘴角還帶著笑意,隻不過眉眼間已經隱隱泛著陰鬱“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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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貪心可不好,恃寵而驕是會受懲罰的。”
秦朗指向大廳裡那群人,對這個神秘的女人問道“你是誰,聽你話裡的意思,他們都是你的寵物咯?”
“哈哈哈哈哈哈”
隻見那怪女人微微側耳傾聽著,似乎聽到了某個極其滑稽可笑的話語,她毫無顧忌地捧腹大笑起來,笑聲響徹整個空間。
她那原本精致無比的麵龐,此刻卻因過度誇張的笑容而顯得有些扭曲。她緊緊捂住自己的腹部,身體也隨之不停地顫抖著。然而,那張美麗的臉蛋卻無法完全展現出如此肆意的歡笑,隻能硬生生地揚起一個弧度。這個弧度看上去異常僵硬,就如同石膏像被強行塑造而成似的,給人一種生硬、不自然的感覺。
“我的運氣真好,原來你還是‘新’的!”
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這女人興奮的瞪大眼睛,跟分到新玩具的小孩子差不多“我反悔了,你不用當狗了,我要給你安排一個新角色!!!”
她一把搶過秦朗手裡的名牌,像丟垃圾一樣隨手丟在地上“你當我的新郎怎麼樣?這樣艾什莊園就有了男主人,以後每天由你主持宴會!!”
秦朗來不及跟上這女人的腦回路,就被她一把拉住手,那像是膠皮一樣的觸感讓秦朗難以言表的彆扭,想要甩開,卻被她巨大的力道拉到大廳旁一麵被紅布遮住的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