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忙不迭地點頭,眼中滿含著希冀與信任地看向憨兒。要知道,在他們這群人當中,憨兒可是唯一能派得上用場的了。而且,憨兒對這裡的環境可謂是了如指掌,相比起自己這個身體殘缺不全的老家夥來說,那可真是強太多啦!
老莫輕輕地拍了拍憨兒寬厚結實的肩膀,仿佛是將一份沉甸甸的責任交付給了他一般。然後,他又轉過身來,對著秦朗鄭重其事地說道“憨兒就拜托您照顧了啊!這孩子特彆聽話,您可得幫我好好看著他。”話語之中,透露出無儘的關切之情。
秦朗自然明白老莫話中的深意——就是希望自己千萬彆讓憨兒受到一丁點兒傷害。說實話,起初的時候,秦朗其實打心眼裡想著乾脆把這群人統統安全地送出去得了。然而,念頭一轉之間,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自己根本就不太熟悉這裡的環境。但憨兒不一樣啊,之前秦朗可是親眼見識過憨兒所展現出來的非凡能力,如果有憨兒留下來協助自己,想必做起事情來定然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咱們不能從鐵閘門走,醫院的大門都被上了鎖,而且這些白大褂都是醫院裡的醫生,從醫院逃風險太大,咱們得下一趟地下通道去。”
老莫點頭,到了這個時候,他百分百聽從秦朗的安排,隻要能逃出去,拿他的命換都值得。
“咱們現在就走,明天周日,我料定白天那群白大褂不會下來,我還有些事要調查個清楚,所以走不了。”
秦嵐跟老莫囑咐了一句,便將手電筒關閉,光線消失的霎那,那群圍著光芒取暖的病人立刻發出一聲不滿的歎息,老莫趕緊出聲製止,他在這群人裡威望還是很大的。
“都不要出聲!”
在一片漆黑如墨的環境中,石頭堆被一點點地推開,一道微弱的光亮從縫隙中滲透進來。秦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貪婪地吮吸著這久違的新鮮空氣。與那密不透風、充滿腐臭氣味的密室相比,這裡的空氣簡直就像天堂一般清新宜人。
老莫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翻找出一根繩子來,但仔細一看,那根本不是什麼正經的繩索,反倒更像是用他們身上穿著的那些破舊衣服撕扯下來的布條子拚湊而成的。儘管如此,這根粗糙的“繩子”此刻卻成了他們逃生的關鍵工具。
隻見老莫熟練而迅速地將繩子逐個係在每個病人的腰間,然後把大家緊緊地連在一起,形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他認真地檢查著每一處繩結,確保等會兒在行動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掉隊或者被落下。
身材畸形的憨兒則背起了老莫,跟在隊伍的最後麵。而秦朗則走在最前方,手中舉著火折子照亮腳下的路。他邁著輕盈而謹慎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著那條通往外界的地下通道摸索前行。
路過關押病人的病房時,老莫明顯聖母心泛濫,捏著聲音跟秦朗懇求把這些人也帶走“他們都是可憐人,既然要逃,不如一起走吧。”
秦朗直接否決了老莫的提議,他讓老莫先逃,一個很大的前提條件是這裡麵沒信號,他要老莫去聯係馬局,起到聯絡員的作用,更關鍵的是,老莫能管得住他保護的那群病人,可這些病房裡的,誰聽他的?
“不行,他們都被喂了藥,出不去的,你們抓緊時間出去,聯係到警察也一樣。”
老莫還想說什麼,但秦朗已經帶路走進了地下通道,他也隻好閉嘴,老莫這個人是心善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救下這麼多人,秦朗隻好做那個心狠的人了。
在黑暗中,老莫他們要比秦朗的優勢大很多,畢竟在黑暗之中生活了那麼多年,他們早就適應了在黑暗中行動。
這條地下通道的前半段路程,對於秦朗來說可謂是輕車熟路。從入口一直走到那個停屍間門前,一路上都沒有發生任何異常情況,平靜得如同湖麵一般毫無漣漪。當他們來到停屍間時,卻發現原本應該留守在這裡的那兩個身穿白色大褂的工作人員不見了蹤影。秦朗心中暗自慶幸,這樣一來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停屍間的門,透過門上那扇小小的窗戶向裡麵望去。隻見裡麵那層厚厚的簾子後麵,隱約有幾個人影在不停地晃動著,仿佛正在忙碌著什麼事情。秦朗不敢多做停留,連忙轉身招呼身後的眾人加快腳步向前趕路。
隨著他們不斷深入通道內部,空氣中彌漫的消毒水味道也變得越來越濃烈起來。那種刺鼻的氣味刺激著人們的鼻腔和喉嚨,讓人感到有些難受。不僅如此,在這濃鬱的消毒水味之下,似乎還隱隱約約地夾雜著一些其他奇怪的味道。這些味道若有若無,難以分辨具體是什麼。
沒走多久,通道便在前方分岔成了兩條不同的道路。秦朗停下腳步,仔細感受著周圍的氣流變化。很快,他就察覺到其中一條路上吹來了一陣微弱的涼風。憑借著多年的經驗,他判斷出這條路很可能就是通向外界的出口所在之處。至於另外一條路,則顯得格外幽深黑暗,一眼望不到儘頭,不知道究竟會通往何方。此時時間緊迫,秦朗根本來不及去探究那條未知之路的奧秘,於是果斷地帶領著眾人朝著有風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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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大橋下,一個不起眼的排水口,秦朗掰開攔路的鐵柵欄,實際上這就是個裝飾,衝身後的眾人擺了擺手,時隔不知多少年後,老莫終於重見天日。
望著那黑漆漆的天空,老莫不禁老淚縱橫,冬夜的卷過來,立刻又讓眾人清醒,秦朗勸了一句“大冬天的流淚,不怕被凍住?”
老莫深深吸了一口代表自由的空氣,很真切的說“這感覺,活著真好。”
“來不及感傷了,彆忘了用手機聯係那個叫馬叔的接你,把情況說清楚。”
秦朗怕老莫被凍死,但老莫表示,在地獄裡滾過一回的人,是凍不死的,並不忘把憨兒交給秦朗“好了,你們去吧,不用擔心我們。”
秦朗深深看了眼老莫,帶著憨兒又走進地道之中,老莫看著即將消失的兩個背影,問了句“恩人,還不知道你叫啥?”
但卻沒人回答他,秦朗跟憨兒的身影早已隱沒於黑暗之中。
老莫打了個寒顫,多年沒出來,冷不丁還真適應不了這溫度,他攥著秦朗跟他的手機,想要聯係馬局,但直到這個時候,老莫麵對著智能手機卻泛起了難。
他被關起來的時候,手機還是能砸核桃的諾基亞,可秦朗給他的這手機他不會使啊!!!
老莫正為難之際,隻聽頭頂上方的春城大橋上,一道溫婉的聲音問道:“老伯伯,您怎麼到這裡來了,多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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