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侯看著一軍棍接著一軍棍打在他兒子身上,自己心疼的緊,他這小兒子,自出生以來便是嬌生慣養的,哪受過這種苦楚。
而且行刑的人一點力氣的都收著,若是這樣打一百軍棍,孫金必然得去見閻王,叫寧遠侯如何能不急。
“九公主,照您這種打法,打上一百軍棍,我兒可還能有命嗎?”
“他犯了錯,本公主罰他,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寧遠侯就算是想要他減輕些處罰,也得拿出點誠意不是?”
聽著虞歲安的話,寧遠侯卻會錯了意,以為虞歲安是想要銀錢財寶,心裡便稍稍輕鬆一些,畢竟他寧遠侯府還是不缺錢的。
便湊到虞歲安身旁輕聲說道“孫家在南方有一處院子,占地百畝,極為雅致,便孝敬給九公主了。”
其實將這處院子送給虞歲安,寧遠侯心裡還是有著不舍得,這是他最喜歡的一處房產。
可虞歲安乃是公主,什麼好東西沒見過,若是不珍貴,虞歲安也看不上眼。
虞歲安瞟了他一眼。
“寧遠侯你家還有如此雅致的房產呢。”
看虞歲安似乎有了興趣,寧遠侯便更加放心起來。
不過,虞歲安說完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冷。
“寧遠侯,本公主秉公處罰他們,你是想拿房產來賄賂本公主嗎?難不成本公主還貪圖你一處房產不成。”
虞歲安這臉變得同翻書一樣快,寧遠侯都有些摸不準虞歲安到底想做什麼。
磕磕巴巴的說道“公主方才不是說要有誠意?”
虞歲安開玩笑道“看來寧遠侯您沒少收彆人的好處啊,不自覺的便將誠意二字理解為是要受賄賂啊。”
聽著虞歲安這句看似是開玩笑的話,寧遠侯還是後背一涼,立馬陪笑道“公主說笑了,我哪有那個膽子啊,不過是一時會錯了您的意,還請公主明示這誠意究竟要臣如何做才是。”
寧遠侯此時,渾身的冷汗都出來了,內心裡覺著這虞歲安的心思也太彎繞了些,怎麼都摸不透,他在官場混跡了這麼多年,竟連半分都摸不透。
“本公主昨日偶遇一對老夫婦,聽說他們的女兒被莊頭硬生生的擄走,獻給了你的兒子。”
寧遠侯哪敢承認,下意識便否定了。
“公主,這都是莫須有的事,您可不能聽那對夫婦的一麵之詞啊。”
虞歲安冷漠的瞥了他一眼。
“寧遠侯,你究竟是不將本公主放在眼裡,還是不將當今陛下放在眼裡,證據都全然擺在你麵前了,還敢說是本公主冤枉你兒子,當真是笑話,本公主乃是當朝嫡出公主,平白無故的冤枉你兒子做什麼,也不看看他是個什麼東西。”
“臣一時失言,還望公主恕罪。”
“令郎既然是本公主手下的人,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本公主就應重罰他。你若是想要他的處罰輕一些,便好好整治一番你孫家的莊子,同被你兒迫害的人賠禮道歉,做出補償,否則的話,那便怪不得本公主不給你這個寧遠侯顏麵了。”
寧遠侯立馬應和著虞歲安的話道“公主說的有理,我回去定然好好管教他,再同那些人賠禮道歉,拿出銀兩來補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