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內心裡對虞歲安痛恨至極,恨不得活剝了她,但是麵色上自然是不能顯現出來的。
“是我疏忽了,沒有聯想到九公主會和芷文郡主一同前來,是我這個做主人的考慮不周到了。”
沈清秋也的確是沒想到薑攸宜會同虞歲安一起來,她雖知曉她們二人向來交好,可從女子書院來二皇子府,與虞歲安並不順路,若要去找虞歲安,那要繞好大一圈的路。
所以,她才想為難薑攸宜一番,結果沒想到反倒打了自己的臉麵。
可是,今日是她二皇子府辦的席麵,她也不能發脾氣,砸了自己的場子,便隻能命人加了個位置,在虞歲安身旁。
虞歲安到底是萬千寵愛長大的公主,沈清秋和她並排而坐,在氣勢上占不到任何優勢。
若是不知情的人一看,儼然虞歲安才是主人家。
沒得法子,自己搞出來的事情,沈清秋即便再不服氣,也隻能自己忍受著。
二皇子府裡,有一個極大的荷花池,每一年的荷花,都開的極為妖豔,整個京城裡都找不出比二皇子府裡開的更好的荷花。
今日的宴席,便就擺在荷花池旁的廳內。
聽著曲,用著膳,觀賞著眼前的美景,倒是彆有一番趣味。
虞歲安用完膳後,便和薑攸宜一起離開了席麵。
她倆一邊假裝欣賞著二皇子府的院子,一邊暗自打量著二皇子府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轉過了一圈,也沒發覺有什麼不對,便又回到了荷花池旁。
“歲安,這二皇子府的荷花開的可當真是嬌豔,我們府裡的荷花,開的竟沒有這般好。”
沈清秋原本同一些貴婦嘮著家常,聽見薑攸宜的話,便走過來道“我們這府裡的荷花池,可是引得護城河內的水,那護城河的水,最是養人,養花自然也是好的。”
“從護城河將水引到二皇子府裡,也是不小的手筆呢。”
“我們二皇子府自然是不差這點子銀兩的。”
虞歲安懶得再同她多說,伸手摘了一朵荷花,拿在手中仔細端詳。
這荷花當真是開的奇怪的很,比旁的地方開的要妖豔許多。
沈清秋看虞歲安對著荷花出神,便想著要出了今天的那口惡氣。
她自然是不會去對虞歲安動手的,謀害當朝嫡公主的罪名她還是不敢擔的,更何況,今日前院還有不少大臣,若是虞歲安動了怒,保不齊會做出什麼事,到時候皇後可就不一定能護得住她了,所以她得挑個軟柿子。
便想對一旁同樣看著荷花的薑攸宜出手。
沈清秋剛向薑攸宜邁了一步,虞歲安便察覺到了。
在沈清秋牟足了勁準備在薑攸宜一旁推她一把時,虞歲安眼疾手快的將薑攸宜拉到自己的身側,又伸腳絆了沈清秋一下。
不出意外,沈清秋自己栽到了荷花池裡。
沈清秋一落水,周圍立馬便亂了起來。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招呼著自己的侍女下水救人。
畢竟,對這些個貴夫人來說,她們是不可能會下水救人的。
虞歲安見這是個好機會,趕忙招呼元竹下水救人。
元竹接收到虞歲安的眼神,立馬便跳下了水。
她自然不是下水救人的。
元竹水性不錯,但是蓮花池上方是密密麻麻的荷葉,水下密不透光,什麼也看不見,正當元竹覺得要無功而返之時,她好似抓到了什麼東西。
她又仔細感受了一番,到底是何物,結果讓她嚇了一跳,立馬上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