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原本以為,他將虞成錦貶到嶺南那等子偏僻之地,皇後定然會找他來鬨,以自己身上的蠱蟲來威脅他。
現如今,他身上的蠱蟲已經移除,若是皇後再用此事威脅他,他便有足夠的理由懲處皇後。
可是,皇帝最近也疑惑的很,按道理來說,皇後早該找他來鬨,可最近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蘇厚。”
“奴才在。”
“皇後最近在做什麼?朕怎麼感覺好似許久沒有聽見皇後的消息了。”
“回陛下的話,皇後娘娘自從二皇子被貶到嶺南以後,便說是自己教子無方,自請禁足坤寧宮內,日日燒香拜佛,懺悔二皇子所犯下的罪孽。”
聽見蘇厚所言,皇帝感覺詫異的很。
這,自請禁足,還要日日燒香拜佛,哪裡是皇後的風格。
“蘇厚,你派人盯著坤寧宮,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即刻來報。”
既然皇後都自請禁足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處罰她,皇帝便暫且先擱置了此事,因為發生了些更為重要的事。
………
虞歲安緩了多日,才將那種惡心的感覺忘記。
整個人瘦了不止一圈,都快瘦成皮包骨了。
所以,在虞歲安終於能吃下東西後,元桃和桃鳶每日變著花樣的,做不少吃食給虞歲安。
“歲安,你若是再瘦點,怕是都沒個正常的人樣了。”
“攸宜,那個老東西不知道給我喝了什麼,真的是太惡心了,惡心的我前些時日一直吃不下去東西。”
“我聽我父親說,沈將軍身體已經大好了,近日上朝之時,同陛下說既然你病了,那就應該多加歇息才是,軍中的事務便交由他來處理。”
聽見薑攸宜這麼說,虞歲安放下手中的筷子,覺得桌子上的豬蹄都不香了。
“他那傷口離心臟那麼近,怎麼能好這麼快,就算是好了,又怎麼可能一點後遺症都沒留下呢。”
薑攸宜也是疑惑,按道理說傷的那麼重,應當不至於沒有後遺症的。
“不過,我父親說皇上好像並未答應他,也是以他重傷剛剛痊愈為由,要他好好休養一段時日,先不必操心軍中事務。”
“估計是他們沈家的丹書鐵券,因為給虞成錦求情,被收了回去,他可能著急想多立些功勞吧。”
“歲安,雖說這沈家的丹書鐵券被收回了,可這沈家依然有個國公的爵位在那,沈將軍有什麼好著急的呢?”
虞歲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當今皇帝,我的父皇,是在沈國公的支持下才登基為帝的,外戚勢大,他這個做皇帝的自然夜夜不能安枕,沈家現如今還有這個國公的爵位,那是因為我外公還在,若是他老人家不在了,沈家的富貴,估計也到頭了。”
虞歲安和薑攸宜兩個人正閒聊著,蘇厚便來了公主府。
“奴才給九公主請安,給芷文郡主請安。”
“蘇公公請起,可是父皇找本公主有事?”
“回九公主的話,皇上傳九公主進宮一趟。”
虞歲安放下手中的筷子。
“父皇可說找本公主是什麼事嗎?”
“這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隨後,虞歲安便回去更衣。
自從上次進了宮,被皇帝暗算了一番,惡心的她多日吃不下去東西,她現在對進宮都有陰影了。
………
“兒臣參見父皇。”
“安兒來了,免禮吧。”
“不知父皇傳兒臣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皇帝將手中的奏折遞給虞歲安。
“鹽酒茶鐵,乃是我朝歲入骨架,如今連年不斷的打仗,國庫空虛,鹽稅又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