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自出生以來,還沒如此憋屈過,彆讓本殿下知道是誰,否則定要他們碎屍萬段。”
虞歲安背靠著大樹,閉目養神。
懶得搭理虞成書。
思緒回到上一世。
上一世,巡鹽的事好像是虞成錦去的,不過她當時在邊關,對其中的細節不太清楚。
依稀記得,她當時也派了不少的親衛給虞成錦。
“虞歲安,我的胳膊方才受了傷,你手下不是有個婢女頗通醫術,讓她來給我包紮一下吧。”
“天這麼黑,鬼能看見你的傷口。”
虞歲安拿出一個瓷瓶,遞給虞成書。
“這是金瘡藥,你自己上個藥吧。”
“虞歲安,你………”
虞成書隻能自己給自己的傷口上藥,疼的他直冒冷汗。
虞歲安的心裡,突然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她現在,可是對方才虞成書毫不猶豫拿自己擋刀的行為,耿耿於懷。
原本,她是想著在回京的路上,無意間死在刺客手裡,免得回京給她添麻煩。
但是,她又思考了一番,若是虞成書就這麼在回京的路上,死在刺客手裡,皇帝難免會怪罪到她身上。
所以,方才聽到虞成書受傷,她若是搞點什麼慢性毒藥,待他回京同皇帝稟報完鹽稅之事後,生命便一點一點的流逝掉,也是個不錯的法子。
翌日,天剛透出一絲的亮光。
虞成書被傷口折磨了一夜,雖說上了藥,但還是發了熱。
“四皇兄,你昨夜不是上了藥,怎麼還發了高熱,該不會是那刺客的刀上有毒吧。”
虞歲安裝的一臉的焦急和擔憂。
虞成書本就覺得,虞歲安不過是個公主,性格狂傲了些。
但他不會想到,在他盤算著回京之後,要了虞歲安小命的同時,虞歲安也盤算著要了他的命。
聽了虞歲安的話,苗音和元荷相視一笑,便明白了虞歲安的意思。
元荷和苗音兩個人去給虞成書檢查傷口。
元竹拿出一根銀針,沾取了虞成書的血。
銀針並未變黑。
“回公主的話,四皇子並未中毒,至於發熱,應是傷口有些發炎了。”
虞歲安鬆了一口氣。
“沒有中毒便好,元荷,苗音,你們二人可要好好照顧著四皇兄的傷口。”
“奴婢明白。”
苗音可是會隨身帶著些奇奇怪怪的蠱蟲。
跟在虞歲安身邊這麼久,對虞歲安的心思也算是能洞察個八九分。
四皇子這一路,如此的張狂,無非就是打著虞歲安不過是一個女人,不能也不敢對他怎麼樣,等他辦好了差事,回到了京城,拿到了太子之位,他便更加不會將虞歲安放在眼裡。
虞歲安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但虞歲安估摸著也不想讓他死的太快,免得怪罪到她身上。
苗音自然是猜到了虞歲安的想法,所以他給虞成書下了蠱,這可是她最擅長的事。
虞歲安他們一行人,走了大概一天的時間,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落腳的地方。
虞成書本就受了傷,自然是累的不行。
“九皇妹,我們不能再這麼走下去了,這得什麼時候才能到京城?”
虞歲安拿出來地圖。
“這裡離京城也沒幾日的路程了,我已經叫人去準備馬車了。”
“馬車好啊,本殿下都要累死了。”
虞歲安自己在心裡默默的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