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虞成書的身體,日漸虛弱,虞歲安自然是要去看看他的。
虞成書躺在床上,此時的他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你怎麼來了?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怎麼會呢,四皇兄。我是擔憂你的身體啊。”
“你……你快彆假惺惺的了。”
虞歲安坐在虞成書的身前。
用隻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四皇兄,依照你的性格,若是讓你順利的當上了太子,怕不是會立馬就要了我的命吧。”
虞成書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隻能用力睜大眼睛,瞪著虞歲安。
“四皇兄,你這麼心胸狹隘,一心想要了我的命,我怎麼會讓你順利的登上太子之位呢。”
虞成書用儘全身力氣,抬起手指著虞歲安。
虞歲安站起身。
故意擴大聲音。
“四皇兄,你可要好好養著身體啊,看到你這副模樣,皇妹我著實是心痛呢。”
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氣的虞成書差點喘不過氣來。
虞歲安自然不擔心虞成書會告狀,因為此時的虞成書,大限將至,根本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正如虞歲安所料,夜裡,便傳來虞成書薨逝的消息。
其實也怪不得虞歲安心狠,若是虞歲安不夠心狠,那隻怕來日,死的人便就是她虞歲安了。
按理說,虞成書本不必對虞歲安抱有如此大的恨意,非要置虞歲安為死地的。
可是,在巡鹽之路上,他覺得虞歲安太過於不給他麵子,自然便會覺得虞歲安不將他放在眼裡。
而且,虞歲安又是虞成錦的親妹妹,手握兵權,深得皇帝寵愛,他自然是有些忌憚的。
但是,虞歲安比他更快一步,他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處理完虞成書的事情,虞歲安便在準備親自向皇帝稟告一下她墜崖之時所遇見的事。
其實,奏折早就呈給皇帝了。
皇帝也看到了虞歲安的奏折,但是他並不覺得這事緊急,便給虞歲安的奏折忘在了腦後。
皇帝覺得,天下這麼多瑣事,若是件件像虞歲安所奏的這般小事,都要他來管,那他這個皇帝豈不是要累死。
見皇帝遲遲沒有下旨,虞歲安便親自去了禦書房。
打算親自向皇帝稟報。
“陛下,九公主在殿外求見。”
聽見虞歲安要求見,皇帝皺了皺眉頭。
“她來乾什麼?”
顯然,皇帝已經將虞歲安寫的奏折給忘在了腦後。
“讓她進來吧。”
“兒臣參見父皇。”
“免禮吧,你來有何事啊?”
“回父皇的話,兒臣前些時日寫的奏折,不知父皇可看了?”
聽見虞歲安提起她寫的奏折,皇帝倒是想了起來。
“不過就是家長裡短的糾紛,一個孩子而已,也需要朕來管嗎?那天下這麼多事,要是件件都需要朕來管,朕豈不是要累死。”
“父皇,這不是小事,也不是一個孩子,那個莊子裡的孩子都被抓去祭神了。”
“你就敢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兒臣所言,皆是兒臣親眼所見。而且兒臣回來後,曾派人去查探,那周圍的莊子,兒臣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有的都未曾能回來,還請父皇明鑒。”
虞歲安此時心中有些疑惑,畢竟從前他父皇也沒有如此昏庸。
怎麼年紀大了起來,腦子反而愈發的不清醒了。
虞歲安回到公主府後,便派自己的人去那個莊子,想把那對夫妻也帶出來。
但是她派出去的人,這麼多日,竟沒有傳來一點消息。
她覺得,八成是被人給關了起來。
如果皇帝不下旨,她也沒有合適的理由去查辦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