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坤寧宮後,虞歲安又一次回到了禦書房。
太監進去通傳時,那寵妃正坐在虞成錦的腿上,拿著點心喂與虞成錦。
兩人正濃情蜜意,太監跪下,頭快低到了地上,對虞成錦說“陛下,定國長公主在殿外有事求見。”
虞成錦眉頭緊皺,極其不耐煩,對太監說“不見。”
太監默默退出去,走到虞歲安麵前,顫抖著開口道“長公主殿下,陛下……陛下現在正忙著,說請您先回去。”
說完這話,趙德子的後背都被汗浸濕了,這定國長公主脾氣向來不好,他真怕定國長公主一個不順心,便拿劍砍了他。
聽了趙德子的話,虞歲安也懶得勸諫自己的皇兄了,轉頭便出了宮。
禦書房內,虞成錦美人在懷,好不快活。
懷中美人輕笑道“皇上,這定國長公主乃是先帝親封,手握兵權,又剛立了大功,臣妾聽說,民間皆傳頌長公主的功績,您把長公主拒在門外,明日上朝,那些老臣的唾沫豈不是會把陛下您淹了呀?”
虞成錦毫不在意的說道“朕是天子,朕想做什麼便做,何須在意那等子迂腐之臣。”
懷中美人柔聲道“可是陛下,兵符還在定國長公主手中,長公主脾氣向來不好,您今日如此這般,若是長公主生出來不臣之心可如何是好?”
可能會有不臣之心這句話,虞成錦聽進去了,他最近聽到了不少誇讚虞歲安的話,當初他派虞歲安去,也是沒想到虞歲安可以解決這件事,還得了民眾的擁護,他可不允許有人能威脅到他的皇位。
狡黠的眼睛裡帶著算計的目光。
……
新帝登基,朝綱不穩,加上虞成錦腦子不太夠用,操之過急,總想把所有的權利拿在自己的手裡,讓所有人都順著他的心意,聽不進去任何一句逆耳忠言,因此以薑丞相為首的一眾老臣,停職的停職,貶官的貶官,朝野上下,烏煙瘴氣。
禍不單行,瀕臨冬季,漠北外敵入侵虞國領土。
虞成錦這時便想到了虞歲安,敵國體型健壯,凶殘無比,讓虞歲安領兵前去,若是敗了,便讓全國子民都知道虞歲安無能,自己可以順勢收回兵權,戰場上,刀劍無眼,若是贏了,她也未必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虞歲安接到命令後,便帶兵出征了,不過她將自己的心腹元橘留在了上京,元橘擅長經商,公主府大部分的私產都是由元橘來掌管。
虞歲安心裡總有一種預感,虞成錦會在後方的供應上為難她。所以,她需要留一個後手。
大軍行至虞國北邊境,漫天大雪,寸步難行。這樣的天氣給虞歲安造成了很大的困境,虞國的將士遠沒有漠國人抗寒,漠北的冬季又極其漫長,這場仗要速戰速決才好。
虞歲安看著漫天大雪,愁緒染上眉頭,心裡的不安愈發強烈。
副將跑到虞歲安身邊,著急的說道“公主殿下,咱們的糧草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咱們的人也死傷過半,這樣打下去,此戰必輸啊!”
虞歲安抬眸,輕歎了一口氣
“半月前,我已傳信給皇上,請求派遣援軍和糧草,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虞歲安抬腳走進營帳,剛坐下拿起茶杯,元桃慌慌張張便跑進來。
“出什麼事了,犯得上你這麼著急。”
“公主殿下,奴婢剛收到元橘來信,陛下根本沒有派遣援兵給我們,也沒派人來給我們送糧草,而是拿軍費修了一座望月樓,說是以後賞……賞月。”
元桃看著虞歲安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虞歲安將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杯子瞬間四分五裂。
虞歲安當真是氣急了“虞成錦這個昏君。”
“殿下,陛下此舉便是想把您困死在這,元橘已經籌了糧草在送來的路上,可是援兵怕是有些難。既然陛下如此不仁,公主又何必為他賣命,我們不若撤回封地,自立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