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顏同裴元賭氣,賭了一晚上,也不見裴元來哄她。
一早上,便見裴元穿著自己給他買的新衣出門了,一時間更加生氣了,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喘不過來。
恨不得將裴元身上的衣服撕爛,裴元看了一眼虞清顏,沒有理會她,便出門去,坐上了門外等候他的秦府的馬車。
看到此幕,虞清顏便心灰意冷的回了宮。
落霞宮內。
虞歲安方才起身,正在梳妝呢,虞清顏便進來,一屁股坐在她邊上。
見到眼眶通紅,眼下青黑的虞清顏,虞歲安嚇了一跳。
“你這是去做什麼了?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模樣?”
虞清顏抱著虞歲安就開始哭。
“他果然是個負心的男子,他竟然為了攀附權貴拋棄我,還想讓我去給他做妾,我感覺我這一腔真情,全都喂了狗了。”
虞清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虞歲安拍著她的背,安慰道“為了一個負心的男子,這般傷心,多不值當,凡是人,就總會有野心,攀附權貴,也有情可原。”
虞清顏抬起了頭。
“你到底是哪方的人,你怎麼幫著他說話呢?”
“三皇姐,我不是幫著他說話,是這世間的男子,都那樣,為他們傷心,本就不值當。”
“可我是真心愛慕他的。”
虞歲安歎了一口氣,一邊描著眉毛,一邊對虞清顏說道“三皇姐,你還記得,你曾經好像說過,你對秦慕也是真心愛慕的。”
虞清顏被虞歲安說的頓了一下,開口道“元郎和秦慕不一樣,元郎定然是被秦府逼迫的。”
虞歲安歎了一口氣,覺得虞清顏好像沒救了。
“那你就回去看看,你的元郎,到底是不是被迫的唄。”
“他定然是被迫的,我的元郎不會變心變得這般快,他定然是有他的難處。”
虞歲安白了她一眼,無語道“隨你便吧。”
虞清顏在虞歲安這裡,發泄完了情緒,便又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院。
剛進門,便見到裴元和秦嫣二人,坐在樹下,飲酒作詩,遠遠看上去,當真是一對璧人。
“裴元,你們在做什麼?這是我租的院子,你竟然敢把她帶回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裴元大怒道“住口!你怎麼變得這般粗魯無理,張口便是汙言穢語。”
“我粗魯,你花我的錢的時候怎麼不說我粗魯,現在攀上更高的枝了,開始覺得我粗魯了?你這個沒良心的負心漢。”
虞清顏這麼一喊,喊得左鄰右舍都紛紛聚到門前看熱鬨。
虞清顏在安陵做了這段時間的生意,早不是當初那個會在意顏麵和名聲的女子。
對著外麵的眾人便喊道“大家快給我評評理啊,我花錢供他科考,他考中,反而要娶其他人,還讓我給他做妾,還有沒有天理了。”
虞清顏說的聲淚俱下,很是觸動人心。
讀書人最在乎名聲,看見虞清顏這般潑婦行徑,連忙走上前去,將大門關上。
轉手扇了虞清顏一耳光,給虞清顏都打蒙了,畢竟,她可是公主,這世上可沒幾個人敢打她。
虞清顏絕望的看著裴元。
裴元開口便是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