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舟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站在他前方的虞歲安。
尤其是得知了虞歲安的身份之後,便更加緊張起來。
“我……我是進京趕考的考生。”
“進京趕考的考生,抬起頭來。”
聽著虞歲安的話,江令舟隻能乖乖的抬起頭。
他心裡有些羞愧,畢竟他如今這副狼狽的模樣,的確是有辱斯文。
“你進京趕考,怎麼將自己弄成這副狼狽的模樣?”
“我今日去永安樓裡喝茶,讀書太過於投入,無意間用茶水打濕了一位貴公子的衣衫,我將我身上的銀兩全都賠給他,他還打了我一頓。”
看著他這副可憐的模樣,虞歲安料想他的話也有幾分可信度。
“你可知打傷你的人是誰?”
江令舟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看他這副狼狽樣,估摸著也沒有錢住店了。
“既然你是進京的考生,想必日後也是棟梁之材,便跟著本公主回府吧。”
江令舟有些猶豫,因為他並不了解虞歲安,也怕虞歲安有什麼圖謀。
虞歲安見他猶豫,拿出自己的腰牌。
“你在猶豫什麼?是覺得本公主會對你一個一無所有的書生有所圖謀嗎?”
江令舟連忙搖了搖頭。
“草民不敢。”
虞歲安對自己的手下吩咐道“將薑小姐好生送回丞相府。”
“屬下遵旨。”
橫豎此地離公主府也沒有多少距離,虞歲安便決定走回去。
江令舟怯生生的跟在虞歲安身後。
回到公主府後,元橘見虞歲安身後跟著一個穿著狼狽的男子,一臉的好奇。
“公主,這位公子是?”
“他是進京趕考的考生,得罪了人,還被打了一頓,無處可去,所以本公主便將他帶回來了。”
江令舟在這偌大的公主府裡,感覺有些束手束腳。
“元橘,你先帶他下去換身乾淨衣裳,再命府醫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是。”
隨後元橘看向江令舟,臉上帶著笑容。
“公子,請跟我來。”
元橘將江令舟帶到了客房,又給他準備了一身新衣裳。
待江令舟換完衣服,處理好傷口,元橘又帶著江令舟回到了前廳。
虞歲安已經在前廳等候江令舟多時。
江令舟年紀輕輕,又是寒門之子,便能來進京參加科考,可見才華能力絕不一般。
“參見公主。”
“江公子不必拘禮。”
虞歲安給江令舟賜了座,又命人給江令舟上了茶。
“江公子是何方人氏?”
“回九公主的話,草民是涼州人氏。”
“家中都有何人?”
提到家中人,江令舟一臉的落寞。
“令舟十二歲那年,涼州發了大水,便與家中人失散了。”
聽他如此說,虞歲安頓時覺得此人身世當真是悲慘。
“那你這麼多年是靠什麼謀生?又如何得以繼續讀書呢?”
“令舟幸得一位伯父收留,那伯父是開包子鋪的,令舟便在包子鋪內做小工,空了便讀書。”
虞歲安極其欣賞此等有毅力之人。
“你身世如此悲慘,尚能參加京中的科舉,可見學識淵博。”
“公主謬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