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
一個經常被一些人稱之為老地方的飯店,三男二女在二樓雅座吃飯,要的還是以前的三百元套餐。
酒是陳海自帶的。
“這酒度數這麼高,我喝一杯就上頭了。”
張虎牛十分殷勤,不斷給陳主任敬酒,本來不打算喝的陳海暢飲起來。
這酒來自白靜家的地下室,牌子沒聽說過,後勁非常大。
蕭遠峰也喜歡喝酒,不過隻會細品,不能喝猛酒。
“你品,你細品,這酒有股曲味,一定不便宜。”
這位人大政協主席,對於仕途已經不抱希望,可看到陳海這麼有乾勁,不聲不響提拔了張虎牛,讓他沉寂的心蠢蠢欲動。
幾乎不跟鄉政府的人員喝酒,這次破例。
飯到中途,李鐘秀向蕭書記提了一個要求“能不能幫我在食堂找一份工作?我突然不想這麼快就回家,這裡的氛圍很好,我還想待一段時間。”
“你想承包食堂?”
蕭書記有點意外。
他對食堂的采購抓的很緊,就連用人也到了苛刻的地步,不多一人不少一人。
萬一有人請假,他會頂班忙活幾天,他的付出都是義務勞動。
這弄的將來不管誰接手,不敢放手賺錢,油水已經不大。
李鐘秀不打算承包食堂,她隻想找一個留在鄉政府的借口。
被蕭書記這麼一說,反而有了一點興趣。
“如果承包的話,能不能賺一個辛苦費?”
這個話題引發其他人的注意,蕭書記還沒有答應呢,陳海就問“你需要保養身體,承包食堂乾什麼?”
“我沒有那麼矯情,總不能無所事事虛度後半生吧?”李鐘秀有自己的小心思,還沒有完成呢。
擔心陳海聽不懂,又補充了一句“年輕不努力,老大徒悲傷,我要好好賺錢,到時找一個小後生踏踏實實過日子,沒有錢的話,我怕將來和你一樣被白靜甩掉。”
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
也隻有李鐘秀跟陳海的關係特殊,敢揭陳海的傷疤。
陳海沒有把私事拿出來當彆人談資的習慣,可一些關係的變化,有必然要讓周圍同事知道。
“我們分手了。”
“啊……”李鐘秀吃進嘴裡粉丸子從嘴裡掉出來,驚訝的問“難道她跟吳公子在一起了?”
“現在還沒有,但將來說不定。”
陳海不想細談。
其他人你瞧我,我看你,很想知道為什麼第二次分手?
弄的心癢癢,又不好意思問。
張虎牛為老大打抱不平,“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幫你介紹一個姑娘,不比白靜差。”
陳海沒有當回事。
李鐘秀的心思變得活絡起來,脫了鞋讓穿著絲襪的腳丫子,緩緩伸過去,在旁邊帥哥小腿上磨蹭。
陳海以為老鼠鑽進褲腿,差點跳起來。
他伸下手狠狠拍了一巴掌,才把老鼠趕走。
言歸正傳。
如果李鐘秀管理了食堂的話,蕭書記就會把重心放在工作上麵,把屬於他的權利從李力波和郝國勳手上要回來。
幾經思考之後,蕭書記說道“也不是不可以,我會設置一個承包上限,十萬元你能不能接受?”
十萬元,比以前承包者差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