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陳海忙著搞裝修。
清香米線館白天營業,晚上施工,五六個工人熱火朝天的乾活。
一樓的地板磚進行了更換,牆上換上壁布,天花板改成簡約風格。
整體來說,符合年輕人的審美。
先搞定一樓,之後才會動二樓,估計一星期可以完工。
這期間陳海大部分時間在飯店當小工。
晚上幾乎都在這裡,白天會抽時間回望水鄉一趟。
每次見到柳如菲,總能瞧見那雙溫柔的眼,翻著桃花,藏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好像在等待什麼?
第四天,中午下班前。
陳海來到鄉政府,找到張虎牛主任。
其他人已經下班,也沒有人叫,張主任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呼呼睡大覺。
呼嚕聲樓道那邊都能夠聽到。
張虎牛每天騙老婆說他加班,其實是跟女人們打麻將,有時熬到很晚。
這弄得上班就是補覺,已經養成習慣。
“張主任,醒醒。”
陳海敲桌子沒有用,用力推了幾下。
“幾缺一?”
張主任養好精神,晚上才能大戰三圈,睜開眼睛發現不是牌友。
一時間有點發愣,居然是陳海。
這是他每天想念的人。
“當然是三缺一,張主任,我是來領任務的,你把陳永新的任務給我吧。”
張主任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上。
他忙著翻資料,突然停下了手,抬頭問“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陳永新的案子袁文傑已經領走了,還吩咐不要給彆人,他要獨自完成呢。”
“什麼時候的事?”
張主任大體說了一下袁文傑接任務的過程,在三天前,當時大家都在,都很驚奇。
感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陳海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扭頭就走。
“喂,你等等……”
張主任想讓陳海選一個簡單的,人已經消失在外麵。
一個小時後。
陳海開車返回縣城,敲禦景園二十層的東戶。
白靜開的門。
他們正在吃午飯,不解陳海突然上門,事先沒有打一個電話說他會來。
進門的陳海鞋沒有換,直接走了進去,來到餐廳。
白仲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拿紙巾擦嘴。
陳海的視線移向張文愛,“你們怎麼搞的,既然拜托了我,為什麼通知袁文傑把陳永新的案子接走,他一旦接手,我就不能插手。”
張文愛眼神閃爍,緩緩起身。
“是這麼回事,他打電話問我遇到什麼麻煩事,我就告訴他了,還說你會幫忙。”
張文愛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吧?
白仲庸問怎麼回事?
陳海沒好氣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那天中午剛委托他,袁文傑下午就去望水鄉接走任務,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通風報信。
白仲庸聞言,一拳擂在桌子上,大聲問妻子,“你想害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