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叫孫泉的副院長走了出來,拿著一張類似口供的記錄單。
他把吳君麗叫到旁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吳女士,吳公子曾經闖入白靜的房間,強迫她發生關係,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後來白靜摸到一把水果刀,才逼退了吳公子,他已經涉嫌犯罪。”
“在這個過程中,白靜受到了空前的驚嚇,會反複出現在夢中。”
“吳公子第二次去的時候,白靜找了一個同事叫顧小曼,因為有外人在場,他沒有得逞。”
“後來他在賓館開房,逼白靜過去,如果不過去的話,就要讓白仲庸夫妻把牢底坐穿。白靜的身心不斷承受摧殘,在巨大壓力下有了跟吳公子同歸於儘的想法。”
“在她去往賓館的路上,路過米線館把陳海叫出來,說了一些絕情的話。”
“白靜沒有告訴陳海她要去乾什麼,一個人去賓館找吳啟陽做一個了斷,後來就報警了……”
吳君麗一字不差的聽到耳中,一直沉著臉,身子繃得很緊。
她長吐幾口氣,歎道“我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啟陽在我們麵前很乖巧,沒想到背後無法無天。”
為何白靜沒有跟陳海說這些事?
因為她犯了過去的錯誤,相信了吳啟陽的話,放吳啟陽進入房間。
孤男寡女在一起,吳啟陽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自然要生米煮成熟飯。
好在白靜抗拒心理非常強,吳啟陽沒有得逞。
可這個強迫的過程,對白靜造成很大的驚嚇,刺激到她的神經。
“我們會將這些資料銷毀,這些內容白靜三番五次強調,不要讓陳海知道,因為陳海很介意她給其他男人機會。”
孫泉副院長征求意見。
吳君麗點頭表示同意,“那就銷毀吧,這些事要守口如瓶,我兒子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沒必要再受法律的製裁。”
“好的,我聽您的。”
孫泉副院長返回房間,裡麵已經產生了新的口供。
白靜像一個被洗腦的人,又像一個被催眠的人,毫無保留,把陳海趕到賓館要打吳啟陽一頓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過,白靜是下意識的說出這些過程,她也不知道吳啟陽跳樓,是因為陳海在外麵,還是小曼報警所致。
孫泉副院長三思,要不要把這些口供也讓吳君麗看看?
如果吳家得知的話,說不定會認為陳海是罪魁禍首。
要是追究陳海等人的責任,他們充其量是敲門,並沒有做其他實質性的舉動,不是他們把吳啟陽推下樓。
可吳家如果牽強的把責任推在陳海身上,也是可以的。
“還是算了吧。”
孫泉副院長想到一件事,如果追究陳海等人的責任,那麼白靜必然追究吳啟陽強迫未遂的責任。
考慮到事情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考慮到吳家不希望外界知道真相,孫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吳家,準備全部銷毀。
陳海還不知道,他無意中躲過一劫。
不然,他跟吳家的友誼小船說翻就翻。
“陳海,我去手術室那裡,這裡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吳君麗想跟陳海說些悄悄話,可白金玉在呢。
“你去忙吧,這裡忙完我會去那裡看看。”
“嗯,手術室在七樓三號室,很好找的。”
吳君麗告辭,走時跟白金玉打了一個招呼。
白金玉暈暈乎乎,總是有意無意的去看那個哪怕戴著口罩,也無法掩飾美的女人,總覺得那個女人有一種從裡到外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