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霧晣倒是靠著她靈活的身軀躲過了那朝她而來的大部分鐵水。
她還拉著淑慎,讓淑慎與鐵水擦肩而過,但是淑慎被任霧晣的牛勁帶得躲都沒法躲,臉上不可避免地濺了一兩滴。
最慘的要數大豬蹄子了,雖然往他那邊去的鐵水不多,太監侍衛們也都紛紛圍攏為他遮擋,但是他胸口的龍都燒沒了。
全場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喊聲。
“皇上!皇上如何?”
“傳太醫,傳太醫啊!”
“是他,捉住他!”
而任霧晣閒下來了,開始闔目接收記憶,這一接收,睜開眼就一言難儘地看向了正焦急痛苦地捂著臉往皇帝靠攏的淑慎。
自己是高寧馨啊,這場局就是嫻妃針對她在魏瓔珞的局上將計就計的啊,自己剛才腦抽了吧,救罪魁禍首!
不過好像也打斷了嫻妃的苦肉計施法哎。
一群人著急忙慌地抬了皇帝往養心殿而去,侍衛們還是分出人手去捉拿今天的刺客。
大豬蹄子痛得厲害,咬住了辮子還是嗚嗚痛叫出聲。
高寧馨看他那青筋暴起的樣,覺得他辮子都要被咬斷了,可以將大清的時間進度快速往後拉一百多年了。
張院判在查看了大豬蹄子的傷口後,慌得一腦門子汗“皇上被鐵水燙傷嚴重,必須立刻清理,上燙傷藥啊!”
葉天士幫著上藥,拿起了藥勺聞了聞,又細看了看“不好,這不是單純的鐵水,裡麵分明還有金汁啊。”
高寧馨開始裝無知“什麼是金汁啊?這不是民間的把戲嗎打鐵花還要加金子?”
急急趕來的太後橫了高寧馨一眼,對著葉天士二人問道“皇帝情況如何?”
葉天士頭埋得更低了“這金汁就是糞水……鐵水滾燙,已經讓皇上被燙傷,這金汁又會讓傷口感染,實在是情況不妙啊。
臣等也隻有努力為皇上清理創口,再輔以湯藥,其餘的,也隻有聽天由命了。”
太後一聽到這個“聽天由命”,頭都要暈了,劉姑姑連忙扶住了她。
而大豬蹄子不知道實在是痛得不行了,還是聽到自己身上居然被潑了糞,還被媳婦老娘都知道了而羞憤的,反正直接暈過去了。
看到皇帝暈了,太後嚇得要死,抓緊了劉姑姑的手,去試探皇帝的呼吸,好在還活著。
急需要發泄的太後直起身馬上把槍口轉向高寧馨“貴妃!這便是你安排的好表演?竟然讓皇帝傷重至此,你實在罪無可恕!”
高寧馨撇撇嘴,對了沒人的一側飛了一個白眼“太後~您也聽這個太醫說了。這鐵水裡有金汁呢,顯見是有陰謀的,臣妾也是受害者呀。
說不準就是什麼白蓮教的暴徒混進來了。不在臣妾這個表演裡呀,也要在彆的表演裡。誰讓您要過壽呢,多麼好的一個見機行刺的機會。”
嫻妃捂著臉對著高寧馨緩緩道“貴妃,你怎麼能對太後如此無理呢?”
高寧馨還對剛才自己搞不清狀況的時候白做好人了耿耿於懷呢“本宮也是實話實說。方才本宮還拉了你一把,屬實是救了你一命呢,你也不拜謝拜謝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