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寧郡主今日的臉已經丟夠了,不願意再丟,就要吩咐人先把這八個人帶到府裡去。
結果圍觀群眾裡卻一波波反對聲浪出來了。
“國公府也不能用私刑吧,這幾母子進去了,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在。”
“聽說就是郡主娘娘之前得了消息,派人上門打殺,這幾母子沒有活路了,這才奔國公府來。”
“是了,方才那個藍衣服的娘子還讓齊國公出來說話,問他知不知情呢。說若是齊國公都容不下他的親子,非要他們死,那他們也就死心了。”
齊國公總算從八個人的十六雙手裡,被國公府的下人救出來,逃出生天。
聽到這些流言,他果斷開始喊冤“絕無此事、絕無此事啊,這京城裡誰人不知我與我家大娘子鶼鰈情深,國公府連個妾室通房也沒有的,如何會養外室啊!”
今日的圍觀群眾格外膽子大,不枉費不為撒錢找的托。
“這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貓,不正是因為郡主娘娘身份高貴,齊國公納不了妾,才往外發展的嘛。都是男人,我們都懂。”
“這四位公子還真是與齊國公很有些相像的,說不是父子,也沒人信呐。”
不為一副忠仆地樣子上前出主意“公爺,不如報官吧。一群上門訛詐的騙子,讓官府處置,他們自然會怕了。”
齊國公自然不想鬨到報官的地步,不管結果如何,到時候他在朝堂上也是個治家不嚴,抿了抿唇沒說話。
平寧也不想和一群賤民對簿公堂,要是報了官,這事情怕是要上達天聽了,她的臉麵就更是一點不剩了。
她也並不是對齊國公百分百的信任,要是這果真是一場訛詐還好,要是真是外室和外室子,到時候她更是騎虎難下。
但是如今這麼多張嘴,她能把齊國公府的下人都打死了,總不能把這些圍觀群眾也都滅了口,這個臉是丟定了的。
看了看旁邊驚慌失措、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兒子,平寧狠狠閉了閉眼,睜開之後也堅定發話“報官!”
開封府過來帶走人,圍觀群眾也跟上了,這是打定主意了一定要讓府尹今日就判這個案子了。
就算是齊國公府報的官,這四對母子到底也算不上犯人,是不能往大牢裡塞的,圍觀群眾又都不願意退去,隻得開堂審案。
而府尹開口一問,這四個娘子爭先恐後地開口,將齊國公屁股有顆痣、腳上長了毛的各種非寬衣不能看到的私隱說了個一乾二淨。
又有往日信物,字跡也是對得上的,拿出來的也的確好多都是齊國公府的舊物。
就連這四對母子,來自不同的地界,但是那房契經過府尹著人查證,的確是有齊國公身邊的貼身老人經手的,上麵還有中人的手印呢,是錯不了的。
府尹看了看這一件件的證據,再看看那四個兒郎和齊國公的相貌,聽著齊國公還在否認,都露出鄙夷且同情的眼神了。
被家裡的河東獅壓得連親子都能不認,就不是個男人,還國公呢!
四個人眾口一詞,都說是平寧郡主進門之後一年未孕,齊國公當時正與大哥彆苗頭。
想著大哥家裡也是個河東獅,生了個病歪歪的兒子,顯見是再不能生了的。
他急著爭先,想著先掙個兒子出來,要是平寧最後不能生,抱個兒子回去也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