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老弟連一個女人都降不住?”
“不是,陳哥……這……這不是女人的問題……”
“哦,那就是男人的問題麼!巧了……我剛好認識一個老中醫,專門治香蕉彎彎的問題。我一會兒把他的電話發給你。”
於子濤感覺越解釋越亂,索性連話都不說了。
“喂!你聽我說話沒?”
“在聽呀……陳哥,要不這樣吧……”
於子濤思忖了一下,要擺脫陳哥的唯一辦法,就是股票了。
除了手裡的川能股份還有點搞頭,彆的票說實在話,不堪一提。
倒不是於子濤太過於自負,隻不過川能股份是臥槽馬交易係統選出來的,那麼多的測試數據,標準化選股,不摻雜人性貪念和妄想。
重要的一點,就是川能股份已非常熟悉。
所謂不熟不做,那就等機會推薦給陳哥。
“陳哥,你賬戶上還有資金嗎?”
“兩年沒做了,還有點錢吧……怎麼了?”
“我關注了一支票,這兩天走勢還行,但回調是遲早的事。有機會就進,賺幾個點還是有把握的……”
“一句話的事,掛了!”
電話那頭的陳哥,直接打斷了於子濤的嘮叨。
於子濤摸了摸額頭,冷冰冰,有細汗滲出。
為何自己會有如履薄冰的感覺?
自己炒股,可以任意妄為,買賣隨意。
但是一旦給人薦股,心裡就壓了一塊石頭,說的人多了,石頭就越壘越高。
股票下跌,石頭崩塌,心理自然失衡,判斷上就會瞻前顧後,從而踏錯節奏,步步淪陷。
炒股,就是單兵作戰。
圍獵的人多了,就會掉到自己設置的陷阱裡。
哎,薦股需謹慎啊……
……
“媳婦,要是咱今天在漲停板賣掉,剛好可以賺兩千塊……現在就剩一千六百多了,少了三百呀!”
魯飛歪躺在沙發上,看著手機上的證券賬戶,發著牢騷。
徐蓉看著電視,嘴裡吧嗒吧嗒地吃著耙耙柑,沒有理會。
“我給你說啊,老濤這技術我有點懷疑了……”
魯飛瞅著川能股份的分時圖,開始指點江山。
“你看哈,這封板時間不夠長,中間幾次破板,說明什麼?有人在大量出貨唄……”
“雖然後來再封板,可人心散了啊……你看這下午直接回調三個點,就證明有人怕了……”
“這要是明天繼續出貨跑路,低開低走可就完了,咱這一千六八成是保不住了……”
“兩天賺了個寂寞,這誰受得了?媳婦……要不咱明天集合競價,就掛個低價賣了吧?”
魯飛一邊說著,一邊側過臉察言觀色。
“你在哪嘚吧嘚吧不嫌累嗎?”
徐蓉關了電視,興致全無。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魯飛。
“你拿麵鏡子好好照照,自己頭上究竟有幾根蔥,沒有的話去買幾根蒜苔來插在頭上,裝蒜吧你!”
魯飛扭過臉,一陣抽抽“我就是說說嘛……賣不賣還不是你說了算?”
“你這是說說嗎?你分明就是在埋怨於子濤,不叫你賣!說到底,就是對他不信任唄……”
“你行你上啊!還靠彆人乾什麼呢?我可告訴你,於子濤不吭氣你就老實點,少在那裡唧唧歪歪煩人……”
“就是把兩萬塊錢虧光,我也樂意……”徐蓉一腳蹬在魯飛屁股上,“今晚彆和我睡,看見你就煩!”
徐蓉將抱枕甩到魯飛頭上,起身就進了臥室,吧嗒一聲反鎖了門。
“我就發個牢騷,你至於嗎?”
魯飛衝著臥室喊叫,房門緊閉,無人回應。
“炒個破股,還炒出內部矛盾了……真是!”
魯飛嘀咕著,無奈地蜷縮在沙發上。
客廳裡中央空調的暖風呼呼地吹著,可他覺得脊背一陣陣發涼。
這個無情的女人,早晚我要休了你……
……
一月十四日,周四。
九點二十五分,川能股份集合競價定格在1025元。
平開。
魯飛吸溜了一下鼻子,捏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徐蓉那個無情的女人,讓自己凍了一晚上,現在鼻塞頭疼還發冷,看今天回家誰給你買菜?
大不了我去食堂混一頓,至於徐蓉,吃屁去吧你!
學生們都在專心致誌地做實驗,魯飛溜到門外,悄悄看了一眼川能股份的開盤價。
平開高走,三分鐘不到,就跳到了1072!
魯飛拍了拍心口,從昨晚到剛才,一顆懸著的心終於平安落地。
沒有低開就好,說明還有爬高的希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