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訛詐,我要報警!”
馮瑤顫抖著拿起手機就撥打電話,結果卻聽到了嘟嘟的忙音。
林姓男子坐在真皮沙發上,雙手環抱,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在我這裡,你就是喊破喉嚨都沒用,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你……你到底想乾什麼?”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襲上心頭,馮瑤後悔沒有聽老疤的話,可一切都為時已晚。
“這麼漂亮的貨色,真是極品啊!”
男子走過來托起馮瑤的下巴,眼睛卻像一把刀子,在她俊俏白皙的臉上不斷搜刮遊移。
“有人喜歡收藏名人字畫,有人喜歡收藏古舊物件,甚至還有人喜歡針頭線腦,但是這些東西太死板,沒有靈氣!我呢,也喜歡收藏……
林姓男子桀然一笑。
“不過呢,我隻對活的花瓶感興趣!像你閨蜜這種妖豔型,還有你這種高冷型,我都喜歡……哦,對了,上次在酒吧還碰見一個嫵媚型的,像個小狐狸一樣撩撥得我心癢癢啊,真恨不得把她捏在手裡細細把玩……”
男子使勁掐了一把馮瑤的臉蛋。
“哎呦呦,在我這兒花瓶可不許流眼淚的……一流眼淚我就會心疼,可是把握不住輕重,精致的花瓶就很容易被打碎嘛!”
這個如魔鬼般的男人太可怕了,隻要眼睛一和他對視,腦子就會陷入迷亂,不由自主就會冒出跪舔的念頭。
馮瑤死命地握住拳頭,指甲幾乎都陷進了肉裡,隻有疼痛能讓她保持清醒,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離開這個噬人的魔窟。
她一步一步往後退,整個身體都在顫栗,男子不急不慢地跟著往前走,眼睛裡更是透露出不可捉摸的促狹之意。
馮瑤退到落地窗前,轉過身就拍打玻璃,聲嘶力竭地呼喊著“陳哥,快救我啊……!”
“不聽話,該打!”
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讓人不寒而栗。
“啪啪,啪!”
後背突然傳來燒灼般的疼痛。
馮瑤扭過頭,隻見常薇正站在身後,目光凶狠,手裡的蒼蠅拍徑直向她臉上扇來。
“啪!”
“啊……”
一聲淒慘的驚叫,刺破靜謐的空氣,久久不絕。
……
五菱宏光車裡。
陳哥拿著手機又一次撥打馮瑤的電話,依舊是一陣嘟嘟的忙音。
“老大,馮瑤進去都快兩個小時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老疤麵色難看,一遍又一遍地摔打著手裡的帽子“要不趕緊報警吧!”
陳哥瞪了一眼“報什麼警?一旦報了警麻將館還能弄下去嗎,每天就喝西北風啊?”
“那怎麼辦?趕緊想辦法啊!”老疤是真急眼了。
這幾年他一直和馮瑤走得比較近,雖說沒有情情愛愛的東西在裡麵,但卻一直將她當成了靚麗可愛的妹妹。
每天看著她沒心沒肺地和他玩鬨,自己的心情也會好很多,無形中就有了保護的欲望。
常薇是什麼人,老疤很清楚。
一個把錢寫在臉上的爛女人,跟扔骨頭的狗沒有區彆,為了自己的那點利益,她一定會反目成仇,擇人而噬。
陳哥沒有理會,他低頭思忖了好久,找到了一個很陌生的號碼,撥了過去。
“師傅,我……我想請您幫個忙!”
電話裡無人應聲,就像陳哥在對著空氣說話。
“我知道您在聽……本來不想打攪您,可事情太突然,隻能請您出馬了!”
“什麼事,說!”
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沉悶沙啞,如同一把生鏽多年的鈍刀。
“馮瑤在禦景小區出事了!”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草草地講了一遍,陳哥握著電話的手,都在隱隱發抖。
電話裡鴉雀無聲,靜謐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