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逼,敢打我於哥?操你丫的!”
一見於子濤抱著頭蹲在地上,李建瘋魔了一般,他緊攥手裡的鐵簽,狠命往黑壯男子臉上紮。
黑壯男子雙臂格擋,護住臉部,抬腿就是一個膝撞,直接頂到了李健的肚子上。
李建猝不及防,一個吃疼,整個人如同蜷縮的大蝦,歪倒在地。
“呸!”黑壯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你小子不是挺狂嗎?起來接著乾呐!弱雞!”
他拿了瓶啤酒,咕嘟嘟灌了幾口,對著桌沿用力一摔,“哢擦”一聲,啤酒瓶斷成兩截。
黑壯男子手握半截破碎的酒瓶,慢悠悠走到於子濤跟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臉。
“小子,沒本事就彆多管閒事!我不管你們是誰,栽倒我手裡,就得叫聲爺!”
“哎!”於子濤嘴角上揚,“乖孫子叫的真好聽,再給爺叫一個!”
黑壯男子一愣,立刻明白自己被這小子給占了便宜。
他惡向膽邊生,二話不說,舉起半截啤酒瓶,就往於子濤身上戳。
這要是捅下去,可真是碗口大的傷,不死也得脫層皮。
“於哥,快閃開!”李建蜷縮著身子,急得大喊。
“啊……”
於子濤悶哼一聲,卻沒有躲閃的意思,任由啤酒瓶紮進自己左臂,血水瞬間湧出,白襯衣染紅了一大片
他伸手壓了壓胳膊,鮮血順著指縫淌出來。
“這血有點鹹,還是熱的……”於子濤舔了舔手指,咧嘴一笑,"正當防衛怎麼說來著?生命受到威脅時,可以不擇手段保護自己……”
話音未落,黑壯男子突覺手背傳來灼燒般的刺痛,一股燙豬皮的味道,伴著青煙滋滋作響,
“啊呀呀呀……”
半截啤酒瓶咣當一聲掉到了地上,黑壯男子托著手腕,嘴裡發出怪異的哀嚎。
這一刻,李建被於子濤駭人的一幕給驚呆了。
他從沒見過如此冷血的於子濤。
……
派出所裡。
“說,為什麼打架?”
一個中年警察看了一眼於子濤,眼神犀利。
“我沒打架啊,我那是正當防衛!”
於子濤抱著受傷的胳膊,疼得呲牙咧嘴,“他二話不說,衝過來就拿酒瓶子紮我,幸虧我閃了一下,要不然就給我脖子放氣了……”
警察眼神一凜“這麼說,你還有理了?”
“有理沒理,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大家夥兒可都看到了,不信?你去調查取證啊!”
“你在教我做事?”
“沒有沒有……”
於子濤小聲嘀咕,“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警察白了他一眼“就算是正當防衛,你也不能拿煙頭燙他吧?這下,你就等著賠錢吧!”
“賠唄,我認……可我胳膊縫了八針,您也得替我主持公道啊!”
於子濤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中年警察看得直磨牙。
“行了,你先回去,等那邊詢問完了,該走什麼流程,我們會通知你。”
“謝謝警察叔叔,您千萬不要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要冤枉一個好人!我相信您的火眼金睛……”
於子濤還想說什麼,卻被警察連推帶搡,掀出了門外。
“於哥,咋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