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陳舒過來把這件事可能會有的利弊都跟她說了。
這事往小了說,是兩個孩子之間的打鬨,和解了自然沒什麼問題,往大了說,那就是兩家結仇了。
陳舒的本意是跟吳春杏分析情況,讓她凡事多留個心眼,以防萬一對方有什麼套子讓她給鑽了。
但吳春杏現在有點草木皆兵,生怕趙衛國被二團副團長給使絆子了。
孫大娘和馮大娘來家屬院晚,今天來的那女人她們不認識,但她可是一直在家屬院,那女人就是二團副團長去年新娶的媳婦,聽說還是市長的女兒,之前在供銷社乾過一陣兒,不過後來不乾了。
他們那邊縣長都是很大的官了,更彆提市長了,吳春杏都開始後悔今天拿東西砸高怡了,早知道她就忍忍算了。
還有這些部隊上的事她也不懂,她就隻知道副團長的職位要比副營長大,還是大兩個級彆呢。
官大一級壓死人,誰知道那個高怡有沒有跟她男人吹枕邊風,讓她男人對趙衛國下黑手。
吳春杏泣不成聲“對不起,對不起,早知道早知道我就忍忍了。”
趙衛國見她落淚,整個人一怔,他用自己粗糙的指腹給吳春杏擦眼淚。
“彆哭了,好端端的說什麼對不起呢?你做什麼錯事了,說出來讓我和石頭評判評判,到底用不用說對不起。”
吳春杏止不住,眼淚一個勁的流。
“石頭才這麼點大都不哭了,你在他麵前哭,石頭都要笑話你了。”
石頭也在一旁哄道“媽媽乖乖,不哭,不哭,石頭不會笑話你的。”
他們越哄,吳春杏心裡越難受,哭得越凶。
她哭了好一陣兒,石頭聳了聳鼻子,“媽媽,你的菜好像要糊了。”
吳春杏“!!!”
這句話比什麼都好使,吳春杏來不及繼續悲傷,趕緊站起來去搶救她的菜。
“還好還好,勉強還能吃。”
一家三口吃了頓半糊的飯菜,晚上洗漱後,石頭回自己房間睡覺,趙衛國拉著吳春杏坐在床上,擺出一副促膝長談的架勢。
他一臉嚴肅樣“吳春杏同誌,組織現在要求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吳春杏一下子被他逗笑,拍了他一下“乾嘛呢你,審犯人呢?”
趙衛國皺了皺眉“吳春杏同誌,請端正你的態度,彆打打鬨鬨的。”
吳春杏“”
吳春杏收回自己的手,盤著腿,老老實實坐好,半低著頭,不說話了。
趙衛國垂眸看她,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
“那什麼,說說吧,今天怎麼回事兒?”
“說什麼?”
“就說你為什麼道歉,為什麼說對不起,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你忍的?”
說到這,趙衛國放柔了語氣,“是不是我不在家的時候有人欺負你了?”
吳春杏“沒人欺負我。”
今天高怡來說過的那些話,她氣得直接把東西給她砸回去了,也罵她了,已經自己報複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