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慧的話還沒說完,莊老太太就拉著調解員們往招待室走。
“同誌啊,那是我兒子,他肯定是被那個狐狸精迷惑了,要來趕我走,咱們快進去吧,我好好跟你們說說。”
她可不能讓她兒子把她帶回去,這要是被帶回去,還不得被那個狐狸精強行把她送回老家?
她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大,可不是為了讓兒媳婦過好日子,自己回村種地的。
小王想了下,這事她們肯定是不能看著不管的,既然這樣,那讓莊家人坐在一起開堂布公的談一談,也好方便她們的工作。
於是,她點了下頭“行,大娘,那咱們進去說。”
她又對旁邊的同事道“小李,你去請莊同誌和李同誌過來。”
“好。”
正在過來的莊有誌看到他媽跟著婦聯的同誌進去了,心下暗道不好。
這事情要是鬨大了,對他工作影響不好。
他不由得氣李芳容,想把他媽送回家跟他商量不就好了?
乾什麼非要找到婦聯來?
這下好了,彆說送他媽回家,讓他領導知道了,肯定對他沒有好印象了。
還有他媽也是,有什麼話不能在家好好說?
竟然還跑到婦聯來鬨,果然是鄉下的,在城裡待了這麼多年,也還是隻會撒潑那一套。
莊有誌再如何不願意,莊老太太也已經跟著小王進了招待室了。
他隻能和李芳容一起悶頭跟著小李進去。
陳舒和何慧看到當事人都進去了,也沒再繼續關注,一起去了辦公室。
再不走,她們倆就要遲到了。
招待室裡。
莊老太太摟著莊盼兒坐在一側,不理會兒子對她使的眼神。
她不想回去老家,但有誌已經被那個狐狸精迷惑了心智了,不是什麼都聽她的話的小孩子了。
為了不讓自己晚年淒慘,莊老太太隻能讓婦聯主持公道了。
莊有誌在城裡時間長了,自詡城裡人,處處在乎麵子,生怕彆人議論他。
但她和莊有誌不一樣。
她不在乎什麼麵子不麵子的,她要是在乎,當年也不能獨自把莊有誌拉扯那麼大,也不會讓兒子和盼兒她媽離婚。
她既然養了他小,他就得給她養老,想擺脫她?
不可能!
莊有誌和李芳容坐在她們對麵。
莊有誌見他媽不理他,一陣氣惱。
中間則是小王和小李。
小王看了看兩邊坐著的人,和小李對視一眼,開口道“莊同誌,李同誌,大娘,既然咱們人都在,那不如乾脆好好聊一聊。”
莊老太太瞥了眼李芳容,“小王同誌啊,不是我不想談,是我這個兒媳婦容不下我和盼兒姐妹啊。”
李芳容表情難看“媽,是我容不下你們嗎?”
她轉頭看向小王和小李“兩位同誌,你們來評評理,自從我生下我女兒,我婆婆就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我去上班,沒空照顧孩子,想著再怎麼樣,她也是孩子的奶奶,就把孩子留在家裡讓她照顧。”
“哪知道,她真就不關心孩子啊,把我女兒交給盼兒一個半大的孩子照顧。”
說到這,李芳容眼眶一紅“盼兒一直以來都對我不滿,媽她讓盼兒照顧我女兒,盼兒就更恨我了。
就在抱我女兒的時候,故意踩在樹枝上,就這麼硬生生的把我女兒摔在了地上啊!”
說完,她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側身趴在莊有誌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我的女兒啊,她還那麼小”
莊盼兒聽著後媽的話,臉色蒼白的難看,喃喃道“我,我沒,我沒有。”
莊有誌安慰的拍了拍正傷心的妻子,厲聲的對莊盼兒說“還不快給你媽道歉!”
莊盼兒瑟縮了下,還是倔強的說“我,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混賬!做錯了事還不道歉!我教你的都喂了狗了?”
莊老太太不滿的說“我教你的也喂了狗了嗎?”
“你弄清楚了嗎?就說是盼兒故意的。”
“你怎麼不說這個狐狸精是故意汙蔑我們盼兒的!”
莊老太太也不知道莊盼兒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畢竟她向來不在意這些孫女。
但她深知莊盼兒現在和自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要是讓李芳容這個狐狸精把莊盼兒故意的這個罪名給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