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典禮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陳舒一直沒答應程遠開新書的事。
倒不是不想開，她心裡已經有新書的大致輪廓了，隻是不想那麼早告訴程遠罷了。
不然以她對他的了解，兩個頒獎典禮中間間隔的這幾天，她估計就要被他催的閒不下來了。
還是等回去惠城之後再說吧。
到時候天高皇帝遠，她可以自己把握進度。
陳舒和程遠明華告彆後，就去找了許母，她們約好要一起離開的。
許母身邊圍著幾個人，見陳舒找來了，和人說了聲準備跟她一起回家。
“那個，等一下。”
許母回頭看去，是她帶的一門課的學生。
“還有什麼事嗎？”許母以為學生有什麼問題要問她。
陳舒也停下了腳步，準備在一邊等一會兒。
出聲的正是之前懟男同學的那個成熟點的女生，她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表情略微不好意思“那個，老師，我們很喜歡陳舒同誌，我可以請陳舒同誌幫我們寫一句鼓勵的話嗎？”
她前半句話是看著許母說的，後半句話則是看向陳舒，眼神渴望。
許母也跟著看向陳舒，笑著詢問“舒舒，你看呢？”
“當然可以。”陳舒點頭應下，寫句話而已，不費什麼功夫。
見她同意，那女生趕緊把筆記本和筆遞過來。
陳舒拿著筆想了下，寫到——願你無懼綻放前的風雨，向陽盛開。
最後寫下自己的名字。
之所以寫這句話，也是想到了今年恢複高考的事情。
一旦恢複高考，最尷尬的就是這些還在學校的工農兵大學生。
現在雖然包分配，但心理上的落差就需要自己調節了，她希望這些真誠的女生們能夠綻放自己的光彩。
給這個女生簽完後，陳舒看著其他幾個眼巴巴的女生，沒忍住笑了笑，給她們也挨個寫了句話。
最後她和許母是被這幾個女生目送出門的。
回到許家，許父已經到家了，正和許婉坐在客廳裡。
見到她們回來，兩人都圍了上來。
“怎麼樣怎麼樣？好玩嗎？獎牌呢？證書呢？讓我看看。”
“舒舒上台領獎的時候怎麼樣啊？緊不緊張？”
“……”
四人一起坐到餐桌前，陳舒和許母被他們兩個圍著問了半天，才終於放任她們專心吃飯。
許婉把烤鴨往陳舒和許母那邊推了推“媽，舒舒，你們快吃這個，我今天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的呢。”
許父瞟了她一眼，手握拳放在唇邊“咳咳！”
“爸，你感冒了？發燒沒？要不要吃藥？”許婉麵露關心的問。
“……”
許父瞪了她一眼“吃什麼藥吃藥！我好著呢！身體倍兒棒！吃飯倍兒香！”
像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說的，他自己夾了一塊烤鴨塞進嘴裡，惡狠狠的嚼著，那架勢，感覺是在嚼許婉。
“哦。”許婉應了聲，“那爸你身體這麼好，少吃點兒，給我留著，我有點吃不夠。”
許父“……”
許父嚼肉的力道更狠了。
許婉借著接著夾菜的功夫偏過頭去。
沒辦法，再晚一會兒她就要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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