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瀾動作一頓,捋了捋江清辭被汗水浸濕的頭發。
江清辭睜開迷蒙的雙眸,鎖骨上的紅痕述說著某人的粗暴行徑。
在情海沉淪的人似乎對於他的行為十分不滿,方景瀾感覺攀在他腰上的雙腿正緩緩用力。
天光大亮,微暖的陽光透過窗戶傾灑進房間,床上熟睡的兩人微微動了動,隨後又沉沉睡去。
等方景瀾徹底醒來,已經到了上午十點。
溫軟的身體還窩在他的懷裡,看著江清辭脖頸上的紅痕,方景瀾的腦海裡頓時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側頭看了眼已經空了小盒子。
方景瀾抹了把臉,翻身下床。
他剛出門,就對上了顧星月戲謔的目光。
嘖嘖,這麼久才起來,看來昨晚的情況還挺咳咳。
顧星月臉上滿是猥瑣的笑意。
方景瀾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他張了張嘴,沙啞的聲音傳出,“早飯呢?”
這嗓子,嘖嘖嘖。顧星月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古怪。
“知道你們情況特殊,我煮了白粥。”
方景瀾耳根一紅,握拳抵在唇邊,掩飾般的輕咳兩聲,“你想多了。”
“咦~隊長,說這句話前先遮遮你脖子上的草莓吧。”顧星月一臉嫌棄。
“對了,那個於山和王斌已經被關起來了。”
“首長說今天叫我們去審問一下他們,儘量從他們口中問出孫老的下落。不過,首長說了,問不出來也沒關係。一個月後,佑安也能從他那裡知道消息。”
“還有,首長給我們放了半個月的假。”
“後麵半個月頂替第二小隊在基地駐守。”
“當然這一切都建在我們沒問出來孫老下落的前提下。”顧星月朝方景瀾拚命使眼色。
方景瀾腦子轉的很快,馬上就領會了顧星月的意思,“咳咳,於山冥頑不靈,還是得等佑安才行。”
顧星月打了個手指,滿臉寫著對,就是這個意思。
至於孫老會不會逃跑,完全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內。
外麵都是喪屍,一群體質孱弱的研究員就算想逃也有心無力。
或許都等不了一個月,這些人就會丟了性命。
一個月的時間過的很快,期間方景瀾去審問了兩次於山。
於山得知他們想要知道孫老的下落,便知道這是他唯一活命的機會,自然不會輕易妥協。
方景瀾見此也沒了興趣,隻是叫人每天丟給他一個乾巴巴的餅子,不至於叫他餓死。
這天,宋佑安坐在沙發上,看著圍在桌子邊吃飯的眾人。他的視線在江清辭凳子上的軟墊上停留了一秒,隨後移開目光,輕咳兩聲。見眾人都看了過來,他宣布了一個消息,“隊長,我可以進行精神控製了。”
方景瀾貼心的給江清辭剝了雞蛋,聞言點了點頭,“我們在基地休養了一個月,也是時候了。”
“阿辭,你還行嗎?”昨天晚上他們胡鬨到很晚,方景瀾有些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