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怎麼也沒想到,前腳雲雪霽答應的好好的,後腳雲雪霽就將拂容君吃乾抹淨了。
墟天淵,行止為了處理火之封印便在安頓好沈璃之後進入墟天淵。
沈璃因拂容君受傷有愧,一個人回到軍營為色令智昏的雲雪霽好生照顧欒羽與月黛。
軍營中靈界的那些將士鮮少見到欒羽與月黛這樣生機勃勃的生物,且又因其為拂容君與雲雪霽的神獸,壓根就不用沈璃交代,他們這些令人生敬的士兵就差將他們兩個捧上高台拿香供奉起來。
沈璃見不用自己插手,一個人有些氣鬱的回到營帳躺在榻上,經不起尚北將軍對她的碎碎念,等人走後,沈璃便陷於對行止的回憶之中。
戰場上逆光而來的行止讓她重新燃起那份看似不切實際的幻想,與行止十指相扣,那顆沉寂已久的心,又開始重新悸動。
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傷人。
尤其是當她再次見到與行雲長相相似的行止,那對行雲思念噴湧而出。
沈璃怎麼也睡不著,漫無目的的流浪,回過神來,她站在了墟天淵麵前呆呆的看著那顆深淵巨眼,“行雲……行止……”
明知道行止不在這裡,她卻依舊眼巴巴的跑過來,她約摸是有了什麼毛病!
拂容君若是在這裡,應該就能回答他這個問題,這不就是鐵鐵的相思病嗎?!
正當她要離開的時候,從墟天淵偷溜出來的魑魅用一股讓沈璃都無法抵抗的力量纏住了她的身體間不容發地將沈璃一把拉了進去。
與墟天淵外一片死氣沉沉不一樣的是,墟天淵內頗有一番生氣,當然,前提是忽略那些亂吼亂叫的魑魅。
“殺!!”
“殺!!”
沈璃踉踉蹌蹌的慢慢倚靠著她那一杆銀槍站穩,“閉嘴!”
她二話不說便與那些魑魅打了起來,遠處已然鞏固完成火之封印的行止因被幾隻魑魅拖住了步伐,這才一時沒離開,沈璃進來之後便循著沈璃的氣息跟了過來。
沈璃看著眼前這個發光的小黃人,“神君怎麼還沒離開?”
“封印已經重塑完畢,隻不過被幾隻魑魅拖住了腳步,近來幾日,重塑墟天淵封印花費了我不少神力,這才一不小心被他們鑽了空子,”行止這話說起來輕飄飄的,沈璃卻知道這背後定是無比艱辛。
沈璃剛看到行止的那一刻,心中的緊張便在一瞬間消散,好像行止就是“安心”的代名詞,這讓一向是讓彆人“安心”的沈璃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好在這種感覺似乎還不錯。
行止方才說自己被“鑽了空子”,不緊張的問,“神君可曾受傷?”
“不曾,這墟天淵中瘴氣彌漫了多年,一時半會,我也擺脫不了他們的法術,所以閒來無事也隻能在這裡閒逛,”行止依舊還在那裡嘴硬。
沈璃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行止的鬼話,畢竟這個人可是有前科的,自己都不知道在這個人身上吃了多少次虧。
行止看出沈璃不信,就直接掀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之前對付那些魑魅時所造成的被瘴毒入體的傷,那樣子仿佛就在說瞧!這次我可沒忽悠你。
沈璃有些彆扭的轉過聲,語氣聽起來卻依舊很是不耐煩,“那你說……什麼時候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