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聽到這裡手頓了一下,“可是八爺給那孩子批的命?”
紅府管家恭敬的回複道,“正是。”
說完管家便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二月紅的下一步指示。
二月紅停下手頭的動作,低聲細語道,“可惜了。”
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無奈。
好好的孩子,偏偏生了這麼個命數,清清白白的一個人,注定要卷進九門這麼個大染缸裡。
他雖與張啟山是好友,卻也知道這個人一向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個孩子,怕是毀了。
紅府管家並沒有聽清二月紅說了什麼,出聲問道,“老爺,您說什麼?”
“沒什麼,丫頭今天身體怎麼樣?”
二月紅轉移話題,他的眼神下意識的便柔和起來。
丫頭的身體這段時間以來一直不太好,這讓二月紅十分憂心,他總擔心是因為他年輕的時候下地缺了陰德,這才報應到丫頭身上。
紅府管家回答道,“夫人說今天親自下廚,要給您做碗麵,估摸著這個日頭,現在夫人就等您回去了。”
“丫頭最近身體不大好,你們也不攔著點。”
二月紅佯裝嗔怒,他的聲音中卻帶著一絲笑意,他想象著夫人下廚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溫暖和幸福。
他轉身對紅府管家說“你去準備一下,我一會兒就回去。”
紅府管家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二月紅站在原地,看著管家離去的背影。
一路上張啟山都在觀察雲雪霽,這一觀察瞬間讓他心驚不已,寒天凍地,身著如此清涼,換做正常人都受不了,這孩子年齡看著不大,竟不知有這份韌性。
齊鐵嘴與張啟山的關注點不同,他從道家的角度來看,能看得到這天上飛雪竟在快要接近雲雪霽時選擇繞道而行。
這孩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齊鐵嘴擰著眉,掐算的手指速度秀的飛起,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他的額頭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算得大汗淋漓,都無法算出這個孩子的來曆。
正當他考慮要不要再動用禁術算算這孩子的來曆,就在他猶豫不決之際,天空中突然聚集了一團黑雲,那雲團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頭頂上翻滾著,雷光在雲層間閃爍,仿佛下一刻就會狠狠的劈下來。
怪事兒!
真是一件怪事兒!
齊鐵嘴盯著頭頂那一簇疑似鎖定自己的黑雲,他總覺得那雲是衝著他來的。
齊鐵嘴很是從心的放棄繼續算下去,那團黑雲逐漸散去,天空恢複了晴朗,可謂是卓有成效。
齊鐵嘴好嘛,這麼玩是吧?你是不是玩不起?
齊鐵嘴看著那遠去的黑雲,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他感覺到了一股熾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對上了那目光的來源,卻隻看到了雲雪霽的側影。
他心中暗自疑惑,“奇了怪了,難道是我剛剛感覺錯了?”
不知不覺間,他們四人已經到了張府。
張日山臉上依舊掛著那招牌式的笑容,他望著齊鐵嘴,笑問道,“八爺,你在那裡想什麼?佛爺找你,我去安頓一下雲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