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雪霽這樣善意的笑落在陳皮眼裡卻變成了挑釁。
二月紅看著雲雪霽乖巧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陳皮,你還不快下去。”
陳皮看了看雲雪霽,又看了看二月紅,他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但他也知道,他不能在這裡發作,於是“哼”了一聲便悻悻地離開了。
二月紅轉過頭,對雲雪霽試圖解釋說,,“陳皮就是這樣的性格,你彆往心裡去。”
雲雪霽點點頭並沒有說話,不免讓二月紅有些挫敗。
二月紅想起自己匆匆趕來時看到雲雪霽與陳皮切磋,這場切磋,雲雪霽顯然是在退讓,他的所有動作看似狼狽,實則他的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從容。
二月紅可以看得出來,陳皮他的武功顯然不及雲雪霽,甚至比二月紅自己還要稍遜一籌。
二月紅衝雲雪霽笑了笑,“孩子,佛爺說你叫雲雪霽,我可以叫你雪霽嗎?“
少年的眼神純潔如雪山上的玉雪,不含一絲雜質,嘴角蕩起一個標準的八齒笑臉點了點頭。
“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二月紅話音剛落,雲雪霽再次點頭。
二月紅想起雲雪霽腰間軟劍,出聲問道,“你剛才那劍可有名字?”
“素塵。”
二月紅帶著雲雪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那裡,他看到了自己的任務目標。
二月紅此生唯一的妻子——丫頭。
丫頭麵色蒼白,朱唇一點,耳尖掛著一抹珍珠耳墜,青絲及腰,身著青黛色的旗袍,整個人看上去淑和溫潤,讓人很難不產生好感。
丫頭帶著笑,溫柔的看著雲雪霽,步伐款款的走向雲雪霽,“雪霽,折騰了一天了,我給你做了一碗麵,你嘗嘗怎麼樣,可還合你口味。”
丫頭的心思細膩,她很快便發現了什麼不妥之處。
當即嗔怪起二月紅,“昨日大雪至今還未停過,你們倒讓一個孩子身著如此單薄,赤足而行。”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但更多的是對雲雪霽的關切和擔憂。
看到像丫頭這樣的女子,雲雪霽明白了為什麼他會成為陳皮與二月紅的白月光。
換作他,若有這個機會,想必也會付出一切救活對方。
雲雪霽有些窘迫地接過麵條,輕聲說道“謝謝。”
他低頭安靜的吃了起來,這麵的味道真的是出奇的好,竟讓他感到一股溫暖湧上心頭。
“師娘!”
陳皮突如其來的叫喊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雲雪霽抬起頭,看向門口的陳皮,與後者來了個對視,這一次陳皮那個總是帶著刺蝟般尖刺的人,此刻卻像是換了一副模樣,他的眼神裡,不見往日的鋒芒,與頭先所見之人簡直判若倆人。
丫頭看著陳皮一直盯著雲雪霽,隻當他是想吃麵了,丫頭柔聲說道,“廚房還有,想吃的話自己去盛。”
陳皮狠狠地瞪了雲雪霽一眼,扭扭捏捏的看了一眼丫頭轉身離去。
二月紅見狀說道,“你看他現在是個什麼樣子,連點規矩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