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善解人意的程度讓雲雪霽都有些羞愧,他隻能說自己當初的行為算得上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二月紅他們上火車之前,在張起靈的陪同下,雲雪霽戴著紗帽為他們送行,等火車的汽笛聲走遠了,雲雪霽才轉身選擇默默離開。
“雪霽!”
遠處,一聲清冷的女聲傳到雲雪霽耳中。
聽到這聲音,雲雪霽臉上表情明顯一僵,他無法做出回應,隻能示意張起靈迅速帶自己離開。
可來人顯然就是衝他而來,又怎會輕易放他離開。
來人正是霍家主事人霍三娘,霍三娘一個借勢高飛落到雲雪霽麵前。
“聊聊。”
本來打算轉身就走的雲雪霽想到了欒羽對他的交代,又隻能耐下性子與霍三娘糾纏。
霍三娘將他帶到了客棧的一處包間,張起靈和霍家人則在外麵守著,她看著雲雪霽摘下紗帽那雙失去焦距的雙眼遲遲說不出一句話。
“你還好嗎?”
霍三娘剛問出口,就覺得自己是在說廢話,瞎眼無音這能好到哪去?自己這不是就在給他心口插刀子嗎?
雲雪霽看上去倒是對此毫不在意,他摸索著抓住壺把,隨後熟練的為自己和霍三娘倒水。
霍三娘看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更是心疼,她本以為自己是可以毫不在乎的,可她現如今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高估了自己。
“當初我在梨園對你說的話依舊算話,隻要你願意的話。”
雲雪霽這次沒有拒絕,“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幸而霍三娘子上回回去之後簡單的了解過一些基本的手語,要不然現在和雲雪霽交流還真成問題了。
隻是……
她想不明白雲雪霽想和自己到底做什麼交易?
察覺到霍三娘的疑惑,雲雪霽嘴角微微一笑,用手指頭蘸著杯中的水在桌麵上寫了娟秀的兩個字。
“丫頭。”
霍三娘看見這倆個字瞳孔猛地一縮,對她而言,丫頭就像是她的噩夢。
她不明白雲雪霽到底是什麼意思。
雲雪霽也沒打算做謎語人,手裡的動作比比劃劃,“丫頭的病隻有我能治,可眼下缺一份藥引子,而這份藥引子就是你的心頭血,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我可以入贅霍家。”
霍三娘聽到雲雪霽的條件,震驚之餘,心裡更多的是複雜。
她知道丫頭一直以來都是二月紅的一塊心病,多年來,二月紅為丫頭找遍無數名醫都無法治好她的病。
霍三娘緊緊盯著雲雪霽,試圖從他那失去焦距的眼中看出答案,“你真的能治好丫頭?”
“千真萬確。”
得到對方的回答,霍三娘的心裡咯噔一下,她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的,她甚至陰暗的想,到時候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話,是不是丫頭就會死,二爺的心會不會就此回到自己身上。
霍三娘的內心掙紮著,她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有多麼卑劣,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
她閉上了眼睛,試圖將心中的雜念驅散,但那些陰暗的念頭卻像紮根的野草,怎麼也拔不掉。
“我需要時間考慮,”霍三娘終於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雲雪霽知道霍三娘到底有多愛二月紅,要她傷害自己去救情敵,這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雲雪霽微微點頭,表示理解。
他拿著手中的杯子在桌麵上重重的敲了三下,張起靈推開門動作熟練的為雲雪霽戴上紗帽,旁若無人的牽起雲雪霽的手帶他離開他。
霍三娘看著雲雪霽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心中的天平劇烈搖擺。
當她從雲雪霽這裡知道自己可以決定丫頭的生死時,她心中的那份自私和占有欲,以及已然被壓下去對二月紅的愛意,卻像毒蛇一樣,不斷侵蝕著她的理智。
可她更知道,如果有朝一日二月紅知道了這件事,她與二月紅之間隻怕是唯有憎恨長久不衰。
或許,現在的她真的已經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
想到此處,她的心裡忽然生出了一份釋然。
除了雲雪霽與霍三娘本人以外,沒人知道在客棧裡到底談論了些什麼。
反正在二月紅他們離開的第二日,霍三娘派人前往雲間小院送上了聘禮,不過哪怕是雲雪霽入贅霍家,也沒人敢輕視他的存在,畢竟光從聘禮上也能看得出霍三娘對雲雪霽的重視。
出於對雲雪霽的考量,婚期定在了這月十五,霍家老太取的是一個圓滿之意。
雲間小院,雲雪霽坐在屋內聽著院子裡霍家的夥計走來走去的動靜,正在思考如何應對陳皮和黑瞎子。
那兩個猴精猴精的人,可不好糊弄。
張起靈不知什麼時候到了雲雪霽身後,“值得嗎?”
雲雪霽意有所指地朝著張起靈比劃著,“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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