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來了。”
周五聽到艾青輕輕的聲音，門口那位性感尤物已經自顧自地進門。
工位挨門的另一位女秘書站起身，“高小姐，你沒有預約，蕭總今天沒空見你。”
“我隻和蕭總說幾句話耽誤不了多長時間，蕭總到公司告訴我，我見一麵就走。”
性感尤物邊說著邊熟門熟路往待客區走，卻看到那裡早有人等待，就微微低了低頭，從墨鏡上方打量著周五。
粗略掃兩眼，突然從鼻子裡輕蔑地笑了一聲，轉而問艾青“她是誰？”
“蕭總的客人。”艾青答。
“客人？”性感尤物對這個回答持懷疑態度，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下，摘下墨鏡甩了甩自己的頭發，姿態放鬆好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在。
然後又繼續打量著周五，這回神色帶了點認真，眼底還是藏不住的輕蔑，“蕭總現在什麼人都能見？”
嗯？
周五感受到話裡的敵意，也突然想起對方這張臉好像在電視上見過，是一個挺紅的女星叫葛菲，電視上看著人不錯，沒想到私底下這麼高傲。
不等她說什麼，艾青一邊優雅地泡茶一邊發話，“倒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見，葛小姐今天沒預約見不到蕭總，請回吧。”
“切，不就一個秘書嘛，拽什麼拽？”
葛菲看著不好惹，沒想到被艾青這麼一懟竟然隻有一句話，然後朝周五揚了揚下巴，“你是做什麼的？”
能跟蕭澈麵對麵談的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她看周五的打扮就很普通，想不出她能跟蕭澈談什麼生意。
做什麼的？
這個問題周五還真不好回答，對方問的是自己的職業吧，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正經的職業，就猶豫著回答“直播？”
“開直播公司的？”
周五搖頭，“我自己播。”
“網紅啊？”
童菲原本覺得周五能見蕭澈或許是自己開公司打算拉蕭澈入股，現在聽到周五這麼回答更加肆無忌憚，“這年頭連網紅都要蕭總親自接見了？你們秘書辦也太無能了吧？”
“童小姐不妨想想為什麼蕭總願意見你口中的網紅，卻不願意見你。”艾青回道。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童菲那張漂亮的臉蛋被憤怒所充斥，“我是看在蕭總的麵子上才給你幾分麵子，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說到底你就是個秘書，隻是給蕭總提鞋的！”
艾青直視著童菲那雙憤怒的雙眼，“我給蕭總提鞋是工作需要，是靠我的雙手換取等價的勞動價值，我並不需要一個想靠走捷徑獲得資源的人的尊重。”
好酷！
周五亮著眼睛看艾青，跟朱莉能用專業知識把人噎得啞口無言不同，艾青懟人時語氣溫柔卻又充滿力量。
可她這些話也徹底惹怒童菲，“你這個賤人！”
童菲尖聲罵著起身朝艾青臉上扇，周五前一刻還在崇拜艾青，後一刻身體已經比腦子反應更快衝上前一把捏住童菲要打人的手。
“你這個賤人敢碰我！”童菲已經氣瘋了，一手被抓住另一隻手胡亂地朝周五臉上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