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教我練車嗎？”周五小聲地問，她知道蕭澈能幫自己把車帶回來已經很有耐心，大概率會拒絕這個請求，但總得試試，除了蕭澈她也沒有能求助的人了。
“自己討的苦頭自己吃。”
果不其然蕭澈丟下這句話就開車離去，她看著遠去的車屁股扁扁嘴，好吧，大不了再多摔幾次！
乾勁再次被點燃，周五想起白天看到小區後方有一條剛修好的路，白天的時候車就很少，晚上隻會更少，去那裡練車剛好，就推著車走。
後視鏡中推著車的小人朝反方向走去，那種熟悉的煩躁感再次籠罩在蕭澈的心頭，眼前浮現周五手臂擦傷的樣子，吃飯的時候看到她手心也有擦傷，
想起她說不疼的時候盈著水汽的眼睛，越想越煩。
周五磕磕絆絆搖搖晃晃順著馬路騎著車，隻感覺怎麼都掌握不了平衡，不是向左倒就是向右倒，油門碰一下就往前衝，在馬路上橫衝直撞的樣子活脫脫一個馬路殺手。
一個沒控製住連人帶車衝進路邊的花圃裡，摔得人仰馬翻，也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躺在地上喘口氣。
“笨死了。”
耳邊突然傳來聲音，她垂死病中驚坐起般猛地坐起身，就看到眼前罩下一片陰影，有人逆光而立。
“蕭澈？！”驚訝之餘就隻剩下驚喜。
周五爬了起來，前一天剛下過雨花圃裡土地潮濕，這一摔讓她的衣服沾上不少泥土，頭上還掛著幾片枯葉，眼睛卻異常明亮。
“是不是專門回來教我騎車的？你真好！”她彎著眼睛笑意盈盈。
“隻是剛好沒事做而已。”某人仍在嘴硬，目光卻定格在周五脖子上被花圃裡的樹枝劃出的紅痕上，眉頭皺了皺，“笨死了，怎麼會有人連車都不會騎。”
“沒人教過我嘛……”周五小聲解釋，自己小時候動不動生病不像其他小朋友有精力，師傅隻顧著怎麼把人養活，其他都顧不上教。
這個回答讓蕭澈將所有帶刺的話都咽下，俯身將花圃裡的電驢扶起，新買的電驢經過摧殘已經劃痕累累一身泥濘，周五眼中是遮掩不住的心疼。
“心疼車還不如先心疼自己，既然已經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那就不要辜負自己的付出，早點學會。”蕭澈拂去車座上的泥痕，“上來，我扶著。”
“yessir!”周五高興地朝蕭澈敬了個禮，頭上的樹葉因為動作幅度掉落，滑稽的模樣讓蕭澈忍俊不禁。
有人呢幫扶著車周五就不用擔心平衡的問題，很快就掌握油門的快慢，速度控製住能勻速往前之後一切就變得簡單起來。
路燈下一高一矮的影子沿著馬路來來回回，不知道第幾遍之後身後的影子逐漸放手亦步亦趨跟著，直至最後停在原地目送對方遠去。
“蕭澈，我好像找到感覺了！”周五迎著風說話，灌了一肚子的風，可身後沒有任何回答。
她瞥了眼後視鏡真的沒人！而身下的車不再左右搖晃。
“蕭澈，我會騎車了！”她忍不住回頭看了身後一眼高興大喊，站在路燈下的人雙手插兜，夜風淩亂他額前的頭發，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知道他此刻的眉眼定是飛揚著。
周五又自己騎著溜兩圈，騎車這種東西學會之後就不容易摔，終於過完癮這才在倚在路燈杆上的蕭澈身邊停下。
她拍拍自己的後座，“帥哥，上車五元，友情價這單免費。”
蕭澈唇角揚了揚，“恩將仇報？”
“已經很穩啦！不信你上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