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和鐘本碩先是愣了一愣,隨後,柳真看向了鐘本碩。
鐘本碩跟柳真說了些什麼,估計是在解釋剛才陸嚴河說了什麼。
柳真聽後,笑了起來,手指點了點陸嚴河,說了幾句。
鐘本碩也笑了。
“嚴河,你放心,這個房間裡發生的事情,是一定不會傳出去的。”
鐘本碩給陸嚴河一個“放寬心”的眼神,然後,仿佛是為了向陸嚴河證明這裡真的很安全,不用擔心,他伸手抓住了走到他麵前的女人的手,輕輕一拉,那個女人就笑盈盈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一隻手輕輕地、柔柔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陸嚴河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鐘先生,我很愛我的女朋友,所以,謝謝你和柳前輩的美意,我不需要了。”陸嚴河堅持說道,隨後看向有些無措地站在他麵前的那個女人,用英語對她說“我不知道你聽不聽得懂英語,如果你聽得懂的話,我不需要你過來陪我。”
那個女人無助地看向了鐘本碩和柳真。
鐘本碩深深地看了陸嚴河一眼,轉頭對柳真輕聲說了幾句什麼。
柳真臉上笑容微微一頓,隨後便做了一個隨意的手勢,也對那個女人遞了一個“你下去吧”的眼色。
這種環境下,陸嚴河如坐針氈。
柳真等那個女人離開了,他才笑著看向陸嚴河。
接下來,其實就是很尋常的聊天,也沒有聊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無非是以後要找合適的機會一起拍戲,一起做項目。如果陸嚴河有什麼需要柳真幫忙的地方,隨時開口,等等,如此之類。
陸嚴河勉強保持著自己的社交禮儀,沒有直接起身離開,可心中卻對柳真產生了“敬謝不敏”的態度。你情我願的皮肉關係,陸嚴河其實無所謂,他也不是什麼道德聖鬥士,眼睛裡就看不得沙子。但是,他不喜歡第一次見麵,就把他帶到這種場合裡來。
他們並沒有真正了解過他,也並沒有提前試探過他的意見,就這麼堂而皇之地以“食色性也”的態度,不由分說地為他做了安排。
陸嚴河感到一種很不被尊重的感覺——儘管他們的態度又如此熱情,而且看上去似乎對他很友好,第一次見麵就以這樣一種“私密而坦白”的環境聊天。
待了十分鐘,陸嚴河以自己明天早上還有拍攝為由,道謝離開。
鐘本碩沒想到陸嚴河這麼快就提出要走。
可陸嚴河去意已決,鐘本碩隻好送他離開。
陸嚴河出了這個房間的門,對一直在外麵等著的鄒東和汪彪說“我們走吧。”
鄒東和汪彪一眼就看出了陸嚴河心底的不滿。
什麼也沒問,點點頭就跟著走。
鐘本碩追上來。
“嚴河,你真的不再玩一會兒嗎?怎麼這麼早就離開?”
陸嚴河停下腳步,很嚴肅地對鐘本碩說“鐘先生,希望你下一次不要再在沒有提前告知我的情況下,帶我去剛才那樣的地方,做一些我不知情的安排。”
鐘本碩的臉色變得有些錯愕和難看。
陸嚴河深吸一口氣,對他點了點頭,走了。
陸嚴河他們回到酒店,陳梓妍的視頻會也開完了。
陸嚴河把他剛才經曆的事情跟陳梓妍一說,陳梓妍大動肝火,差不多到了要直接擼起袖子去把鐘本碩給大罵一頓的地步。
陸嚴河說“梓妍姐,算了,以後少跟他往來就行了。”
陳梓妍臉色鐵青,難看得很。
“差點就給他著了道!這種事情,一旦被人看到,流傳出一點風聲,你的事業就直接毀了!”陳梓妍說,“這可不是在開玩笑,他們韓國就是吸d也照樣能接著演戲,我們中國可不是,這渾水一旦涉足進去了,你以為你還能乾乾淨淨地出來嗎?你就再也不可能坦坦蕩蕩地做一個優質的藝人,之後的每一天,你都將活在醜聞暴光的憂慮之中,你越成功,就越害怕,因為你知道你腳下站的地方不穩,隨時可能坍塌。”
陳梓妍說的這番話,每一句都像一把鐵錘,砸在陸嚴河的心臟上。
一陣後怕浮上心頭。
如果演藝事業真的因為這件事毀於一旦,那該怎麼辦?後脊背都開始發涼。
陳梓妍說“這次也是我疏忽了,國外這些方麵很亂,以後出國,去任何地方,隻要不是自己相信的熟人,都不能亂去。”
其實,鐘本碩怎麼都不能算是陌生人。也正是因為鐘本碩這一趟安排下來,都非常的精心,所以,陳梓妍他們都沒有想到,晚上鐘本碩帶陸嚴河去見柳真這樣的演員,會遇到這種事。
陸嚴河歎了口氣。
“其實進去之後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我當時覺得,既然是柳真,應該不至於會是這種情況,沒想到……”這話說得就有點馬後炮了,但確實也是真實的情況。
陳梓妍說“沒事,幸好你守住了陣地,沒有被誘惑,吃一塹長一智吧,你先休息吧,明天上午還有拍攝。”
陸嚴河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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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陳梓妍等他走了,臉上剛和緩了一些的神色又再次沉了下來。
得做一手準備——
萬一今天晚上陸嚴河進了那個房間的事情被人曝光出來,怎麼說都說不清,跳進河裡都說不清,得提前做一下公關預案。
再者,鐘本碩那邊,她也得嚴肅地跟他交涉一番。
事情不能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過去了。少他媽拿那些爛東西把嚴河給帶壞了!
陳梓妍在演藝圈太多年,見過很多人就是因為這樣的意外被拖下水的。
陸嚴河還年輕,容易被人盯上。
陳梓妍給自己敲了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