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那種窮苦地方當庶民，這是要我們的命啊！”
楚母嚇得手腳都發軟了，她流著眼淚想要向太後求情。
太後恨鐵不成鋼，這會兒更不想要惹上一身腥，痛斥道，“混賬東西，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哀家都不想承認你們楚家的身份了，真的是造孽啊，楚文耀做出如此事情，你們當父母的，沒有一個知曉和攔著的？太讓哀家失望了，這件事情哀家還有什麼顏麵在皇上麵前替你們求情？”
這話說出來，明顯是要舍棄他們的意思。
“不要啊太後！我們再也不敢了，皇上，求您饒了我們吧，文耀這孩子已經死了，我們不追究了，不追究了還不成嗎？”
先前還要替兒子複仇的楚母徹底慌了，他們錦衣玉食慣了，去嶺南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被貶成庶民，生不如死啊。
楚二爺哭啊，“求皇上寬恕啊，我們一定會彌補罪過的。”
謝九霄冷聲道，“那五個枉死的女子，也曾經有家人，他們所受的痛苦，不比你們少，至少你們還活著，她們卻都死了。”
“子衍說的不錯，貶為庶民都是優待了你們，還想要如何？”
安慶帝痛恨道，“五條鮮活的生命，在你們眼裡是什麼？螻蟻嗎？楚家老二，你真的會一點都不知情？官場上沉浮了這麼多年，你騙鬼呢？不過就是在包庇自己兒子，少在這裡哭了，當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再多囉嗦幾句，你們的命也彆想要了。”
楚二爺麵色蒼白，頹然的無話可說，他又看了眼魯國公，好歹是自己的親哥啊。
魯國公瞪他一眼，“皇上沒有下旨殺你們，已然是開恩了，還想要如何？還不謝恩。”
楚二爺心底絕望，隻能哭著說，“多謝皇上開恩。”
“都拖下去吧。”安慶帝看見他們就來氣，侍衛連忙把人都拖走，那哭聲隔了許久才聽不見。
“魯國公你的臉還真大，朕還以為你們真的是來尋求正義的，沒想到是倒打一耙。”安慶帝怎麼可能放過這次能打壓太後勢力的機會，冷嘲熱諷道，“朕剛才對你的懲罰，可有意見？”
魯國公賠著笑臉，“是楚家管教不嚴，楚文耀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老臣是真的不知情，否則就自己清理門戶了，也不會鬨到皇上這裡來丟人現眼了，皇上對老臣的這哪裡能算得上是懲罰，不過是小懲大戒，也是在提點老臣而已，老臣感激不儘。”
安慶帝輕哼一聲，“你這張嘴，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能說。”
太妃得意的笑了，“弄到最後，還不是楚家自己家風有問題，還要來怪罪到哀家兒媳婦頭上來，這回可是證明昭昭沒問題了吧？”
太後扯扯唇角，冷冷道，“永安道長和靖安道長都這麼說了，那便是沒什麼問題吧。”
謝九霄語氣沉沉，“如果讓本王再聽見外頭的風言風語，無論是誰傳的，本王都會找魯國公算賬。”
魯國公捏緊拳頭，強忍住要罵人的衝動。
這特麼想碰瓷吧！
太後疲憊的扶額，“既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該罰的也都罰了，哀家也乏了，就不叨擾皇上，回去休息了。”
安慶帝也見好就收，“那就恭送太後了。”
太後給永安道長使了個眼色，就想要讓他跟著一塊兒離開。
永安道長對虞念昭的玄術很在意，他沒有跟著離開，看向虞念昭，欲言又止道，“虞姑娘這身本事，定然是玄門爭先恐後都想要收入門下的人物，不知你可有想法入玄門？”
親眼見證虞念昭符籙的厲害之後，他心裡跟被貓撓了似的，心裡直癢癢。
這樣的人才，他不招到自己的麾下，就這樣白白便宜了肅王，他心裡不平衡啊。
“啊？”
虞念昭挑高眉頭，眼神不善的盯著他，“沒興趣！”
太後也是壓低了聲音問，“永安道長，你這是為何？”
永安道長也壓低了聲音說，“她這個天賦，是貧道見過最好的，貧道關門弟子有幾個，卻是各個不如她，貧道想著能拉攏她，必定是一大助力啊。”
太後輕哼一聲，“那是未來的肅王妃，你給哀家打消這個念頭。”
謝九霄直白道，“本王的王妃，無需進入任何玄門！”
永安道長見他們都無意，隻能一步三回頭的跟著太後和魯國公離開。
等走遠了，永安道長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個虞念昭的玄學造詣比貧道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倘若不能為我們所用，將來必定是個禍害。”
太後眼底閃爍著殺氣，“不用你說，哀家也看出來了，她若是成了肅王妃，必然是站在我們對立麵的，看樣子，要趁著他們成婚之前，讓她……死！”
不止永安道長惦念著虞念昭，就連靖安道長也是一改平日裡斯文儒雅的模樣，圍繞在虞念昭的身邊。
靖安道長，“虞姑娘，你的師父已經不在了嗎？”
虞念昭，“算是吧。”
靖安道長，“不知虞姑娘可有另外拜師的想法？”
虞念昭，“沒有！以我的實力，不用再拜師了。”
靖安道長，“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倘若虞姑娘願意入貧道門下，貧道定將畢生所學都傳授給虞姑娘。”
“靖安道長這是看上你媳婦了啊，朕還真是從沒有見過他如此忽悠，哦不對，是想要收徒的。”
安慶帝對靖安道長一向是頗為尊重，“能得到靖安道長的認可，虞念昭的天賦不淺啊，你真的不考慮讓虞念昭拜師？”
謝九霄冷淡道，“人模狗樣，昭昭不需要。”
安慶帝長歎一聲，“你對靖安道長的偏見太深了，不是所有的道士都是有惡膽的，靖安道長普度眾生，在民間都是極有深望的，他煉製的丹藥也是很有用處的，你看朕現在精神奕奕的，都是靖安道長的功效，之前還贈你丹藥，你便生不要，連母妃都是信賴他的，子衍你……”
“皇兄讓母妃也服用丹藥了？”謝九霄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
安慶帝抿唇沉默片刻後，訕訕道，“送過去了一些，母後吃沒吃，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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