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昭看著那張辟邪符,上頭的符咒顏色很是鮮豔,鮮豔到她都覺得有些詭異。
“你這個辟邪符……很不對!”虞念昭皺緊眉頭,冷聲問道,“你用什麼材質畫的?”
方道長擼了一把胡子,得意洋洋道,“貧道用的當然是上好的朱砂啊,怎麼樣,是不是瞧著這個符籙真不錯,也想買點啊?貧道也不是不能賣給你,隻要你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就是了。”
虞念昭鄙夷道,“你是傻子嗎?誰要買你的符籙,你這個符籙一看就不對勁,朱砂的顏色沒有這般的鮮豔才是,你是不是在裡頭摻雜了血?”
方道長的表情一僵,眼神飄忽,嘴巴囁嚅著說道,“沒有啊,你亂說。”
“符籙裡就算是摻雜了雞血或是其他動物的血,倒也是無所謂,可姚婧兒身體狀況你根本不了解,貿然用這種符籙,對她沒有好處。”
轟!
果然,下一秒,邪祟就鑽回了姚婧兒的身體,符籙自燃,一團陰風襲來,姚婧兒身上的邪祟發出淒厲的叫喊聲,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拚命的吞噬著姚婧兒最後的生命力。
“唔……”
姚婧兒嗚咽一聲,痛苦的皺緊眉頭,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婧兒!”姚夫人嚇了一跳,焦急的喊了一聲。
“完了完了,怎麼會這樣?這是遭受反噬了?所以這姑娘真的是邪祟附體的緣故才變成這般憔悴的嗎?這到底是什麼邪祟啊,害人不淺啊!”
方道長臉色大變,他連忙去百寶袋裡翻找彆的法寶來救命,他急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可千萬彆因為他,直接把人給害死了。
虞念昭無奈的搖頭歎氣,“真是一點也靠不上。”
指尖撚起一張符籙,虞念昭手指一動,符籙就乖順的貼在了姚婧兒的胸口。
一陣綠光暈開,驚的那些邪祟都慌不擇路的逃竄出來,被虞念昭徒手就抓住。
“我靠,祖師爺爺顯靈了啊,你……你真的會道術?不,不對,這也不僅僅是道術,你這是玄術啊,莫非你是玄門中人?”
方道長目瞪口呆,尤其是虞念昭這個熟稔的徒手抓邪祟的方式,實在是令他豔羨不已。
就算是他們這些道士,也不敢徒手抓住邪祟,生怕會被邪祟沾染,就算不會重傷,也會被凍傷,甚至接連幾天被黴運纏上,都是用桃木劍直接破邪祟,或是用收邪祟的百寶袋將邪祟收攏其中的,虞念昭這般的手段,他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
“不是!我自成一派!”
虞念昭把邪祟隨手一扔,九嬰的影子就迫不及待的探出了一顆腦袋吃掉邪祟。
“什麼?這丫頭真的會玄術?”
姚二夫人和姚三夫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驚訝之色。
姚夫人雙手合十,總算是從剛才驚險的暈眩中回過神來了。
“你這個到底是什麼符籙?這般神奇?”
方道長眼紅的看著那張符籙,眼神很是渴望。
“你廢話真多,剛才被你這麼一折騰,姚婧兒的身體已經脆弱的隻剩下一口氣了,若非我給她注入了生命力,這會兒她都已經死了。”
虞念昭喝斥了一聲,不理會方道長難看的臉色,在姚婧兒骨瘦如柴的身上摸索著,很快從她的腰間取出了一個香囊。
香囊上散發著一股死氣,被劣質的香料覆蓋,也難掩裡頭惡臭的味道。